【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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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出发,数日后抵达临近北境的太原府,于榆次县外安营扎寨。
段执宜如今是队长,按他的想法,他当然是打算跟士兵们同吃同住,不搞什么特殊。
“这怎么行?”段克权完全接受不了,“世子你身子特殊,怎能跟一群「臭男人」住一起?”
“是啊,世子,你身子不一样,跟人睡大通铺不合适。”段君立也无法接受,极力劝道,“而且大通铺多臭啊,那些兵蛋子脚臭、嘴臭、身上臭,还放臭屁,你跟他们同住一个帐篷那能受得了吗?”
段赤心坐在上首不说话,只阴沉沉地看着一众儿子,不知是个什么态度。
段执宜不悦道:“都上战场了你还管什么臭不臭的?还有,什么叫我「身子不一样」?大家一样地躺着睡觉,难道还会有人来扒我裤子不成?你们这什么态度?”
段执宜瞅了瞅俩男人的神色,忽地福至心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但想到自家老子还在场,他只能抬手指了指俩男人,愤愤压低声音,以只有他们哥几个才能听见的音量道:“你们是把我当「女人」看了吧?你们觉得我跟一群将士挤帐篷就像你们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了,你们心里难受得要死了是吧?”
“不是……”段君立下意识要反驳,但一张口又心虚得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段克权也是一样,一时间也说不出来话来。
“行了。”段赤心见亲儿子在那儿黑着脸小声逼叨,这才出言定音,“我们是出来打仗的,不是到这儿来享受的。什么屎尿屁臭的,上了战场谁还有空讲究这些?执宜现在是队长,按理就该跟手下士兵同住。”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俩男人哭丧着脸。
段执宜瞪了他俩一眼,没好气地一掀帘帐走了。
接下来几天,段执宜都没理他们。
还是他家老子来说和:“老二跟老幺这几天忙着侦察敌情、布防营寨,这些事都很重要,分不得一点心。但我看他们这几天都有点心思不属的,这可要不得。”
段执宜听前面还不觉得有什么,听到后面一下子回过味来,“父亲你这是在替他们说话?”
段赤心也没想到自己年老了还要操心亲儿子后宅的事,有点尴尬地道:“家和万事兴,更何况这还在战场上,你就算要教训屋里的人也得等仗打完了再教训嘛。”
段执宜脸上有点热,窘迫地道:“知道了。”
当天晚上,段执宜就先去老二帐篷走了一趟。
“世子?!”段克权一看到他,眼睛都亮了,连忙扒拉扒拉简陋的床铺,讨好地笑道,“快来坐,坐这儿!”
段执宜看老二这么殷勤,也不好说什么重话,但脸色还是臭臭的。
段克权挨着他坐下来,眼睛亮晶晶地瞅着他,“世子来找我有什么事?”
段执宜臭着脸道:“明天我们就要跟契丹会战了,你好好打,注意安全。”
段克权眼睛一下子更亮了,世子这是在担心他,世子好爱他,世子没生他的气了!
段克权一时情动,大着胆子在世子脸上香了一口,“知道了,世子,我都听你的。”
段执宜瞪了男人一眼,低声训道:“没个正经!亲什么亲?这在打仗呢,你还搞这些有的没的。”
段克权厚起脸皮搂住老婆,手在老婆腰上摸了又摸,“世子说得对。”
俩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段执宜差点被摸出反应来了。
他反手就拍了下老二的脸,有些懊恼地训道:“打仗你还想这些?再乱来,行军期间你就别想我来看你了!”
“世子息怒,都是我的错!”段克权话是这么说,手却依旧箍着老婆的腰不放,还叽叽咕咕地低声诉委屈,“这军营里还有营妓呢,打仗还不是照样会有性欲……”
段执宜一听就怒了,“你把我跟营妓比?”
“不是!”段克权两手搂住老婆,又急又骚地辩解道,“我是说世子可以把我当个「营妓」,兴致来了就来找我发泄。世子你是第一次正式打仗,整个人太绷着了,实际上打仗跟有性欲又不冲突……”
段执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伸手就在男人裤裆上揉了揉,“你是说,我就算在会战前夜「奸污」你也没什么问题?”
段克权咽了咽口水,嗓音一下子粗重了,“我人都是世子的,世子自然是想把我怎样就怎样。”
这阵子段克权都没什么机会跟老婆亲亲摸摸,如今刚被老婆这么一碰,身体就兴奋得不像话,鸡巴几乎是瞬间就起立了。
段执宜瞥了眼男人胯部支起来的小帐篷,抬手就对着硬起来的鸡巴打了一下,谑笑道:“硬这么快?我看你满脑子淫邪念头,哪儿还有心思想正事?”
“呃……”段克权低喘一声,咽了下喉咙道,“想世子难道还不算正事?”
“淫夫。”段执宜不置可否地哼笑一声,手隔着裤子抓住男人的鸡巴撸了撸。
鸡巴温度高得吓人,哪怕隔着层裤子也依旧烫手。
“嗬呃……”段克权低哼起来,双手把老婆抱得更紧。
段执宜感觉胳膊骨头都被勒痛了,冷笑一声收回了手,“松手!”
段克权正得了趣,鸡巴骤然没了抚慰,顿时又莽又愣地支着,悻悻松开了老婆,“世子……”
段执宜推开男人站了起来,坏心肠地谑笑道:“我看二哥火气太重了,今晚就自个儿好好清心静悟一下吧。”
他说完就一掀门帘走了,徒留男人一个人硬着鸡巴坐在床边。
段克权望着无人的门帘,愣了小会儿才无奈地笑了下,躺倒在床上自个儿欲火朝天地撸屌。
“坏世子……”存心捉弄他,故意把他弄硬了又不给他泄火。
……
……
出了老二营帐后,段执宜又去找了老幺。
段君立正在默默挑灯擦刀,一见自家老婆来了,顿时整个人都精神好了,“世子!”
段执宜“哼”了一声,自个儿昂首阔步地走到床边坐下。
段君立连忙起身,屁颠屁颠地也跟着走到床边坐下,激动又忐忑地道:“世子你……不生我的气了?”
段执宜又“哼”了一声,把脸扭向一边,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
段君立赶紧站起身来,绕到自家哥哥面前坐下。
段执宜立马扭过头背对男人。
段君立急了,赶忙又起身追到自家哥哥正面。
这么转了两个来回,段执宜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抬眸看向男人道:“你是狗吗在我跟前这么转来转去的?给我坐下。”
段君立见自家哥哥笑了,他也跟着傻傻笑了笑,这才放下心来挨着哥哥坐下。
段执宜看着老幺这副傻样,甭管有多少脾气都化了个干净。他有些怜爱地问道:“这阵子我跟士兵同吃同住,可把你难受坏了?”
段君立摇了摇头,顿了下,又点了点头。
段执宜忍俊不禁,故意逗人家:“到底是还是不是?”
段君立瞅了瞅他,怂不拉几地道:“我要是说实话,世子是不是又要生我气了?”
段执宜禁不住笑了,虽赶紧抿了嘴但还是没忍住笑,“那你这么难受,以后还要不要跟我好了?”
“要,要啊!”段君立可着急了,一把抓住老婆的手,“世子是不打算要我了?”
段执宜都不忍心逗老幺了,倾身过去亲了亲老幺略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忍着笑勉强唬起脸道:“你要是乖乖听话,好好打仗,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段君立顿时开心了,握紧老婆的手保证道:“我全都听世子的!我会好好打仗的!”
段执宜忍不住又笑了,在这个傻呆呆的老幺面前,他就是笑容格外多。
今晚本就是来安抚这俩男人的,现在目的达到,段执宜也准备起身走了。
谁曾想,他刚站起来,段君立就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段执宜扭头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
段君立脸颊有些发红,仰头看向他,羞涩又忐忑地问道:“世子……可不可以再亲我一下?”
段执宜怔了怔,俯身就吻住了男人的嘴。
“唔……”段君立愣了片刻,接着就抬起双手搂住了老婆的腰。
但段执宜却拉开男人的手,将男人的一双手控到了男人身后,居高临下地弯腰「强吻」男人。
这个吻来势汹汹,势如奔雷,结束得异常迅猛。
一吻完毕,两人都有些气喘。
段执宜低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坏笑着打趣道:“都好过这么多回了,你怎么还这么羞答答的?就跟第一次开荤似的。”
段君立脸红红的。他也不知怎么的,明明都跟自家哥哥不知道滚过多少回床单了,可每次一跟哥哥肌肤相贴,他都会感到极为害羞。
“好一个黄花大闺男哦。”段执宜挑起男人的下巴,笑着又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等这次仗打完了,我一定要把你奸成个「荡夫」,让你那根嫩屌变成「熟夫屌」。”
段君立一下子脸红了个彻底,羞赧无助地小声喊道:“世子……”
段执宜心情好,捏着男人下巴道:“喊哥哥。”
“哥哥……”段君立羞涩地喊了一声,脸颊一下子更红了。真是好奇怪,明明他跟哥哥什么都做过了,为什么哥哥一对他说骚话,他就这么难为情呢?真是好羞人。
“玳奴明天好好表现。”段执宜俯视着男人扬起来的红脸蛋,坏笑道,“若是让哥哥满意,玳奴有奖励哦。”
段君立一下子呼吸粗重起来。他太久没听到过哥哥喊他「玳奴」了。
「玳奴」这个私密的小名简直成了他和哥哥之间的调情圣品,一出手就能叫他瞬间起反应。
然而,他家哥哥说完这话就松了手,转身就离开了帐篷,走得那叫一个干脆绝然。
段君立望着空荡荡的帐篷,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无可奈何地拿起长刀就冲出帐篷,找了个空地耍起了大刀。
值夜的士兵见状感慨道:“将军深夜还要练刀法,这是为明日的会战做准备吧?”
跟他一起值夜的士兵不无崇拜地道:“咱们将军就是厉害,这刀法使得太漂亮了。”
段君立听到这些议论,苦哈哈地想:你们懂什么?我这是被老婆半夜撩到起火,不出来耍一套刀法还怎么泄得了火?
小半个时辰后,段君立大汗淋漓,突然灵光一现,悟出了一点点道理——
八成是因为他家哥哥太强势了,每回都表现得跟个恶霸强奸犯似的,搞得他在心态上就像个小媳妇儿,每次被哥哥一撩就害羞。
道理虽是悟出来了,但不妨碍段君立一回想过往就又羞红了脸。
坏哥哥,就知道玩弄他。
他就算知道哥哥把他玩成了一个「小媳妇儿」,他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哥哥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