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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香

-----正文-----

“你竟会主动找我。”

任雪流在桌边坐下,单手支颔,状若叹息地说了这么一句。

时已入夜,江阙掩门的动作带起微风,引得烛台上红焰闪烁,连任雪流映在墙上的倒影也扭曲了一瞬。

江阙只觉今夜任雪流的眸子有些邪性,愈加勾魂摄魄,心中不由一跳。

“听人说你没吃东西,给你带来了。”

他将兔子形状的点心端上桌,自己也拿起筷子,颇为期待地尝了一口。

豆沙馅的,味道不错。

“你不吃么?”

江阙又夹起一个,却注意到任雪流仍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没有动作。

手腕蓦地被攥住,任雪流凑上前来,将那只米糕咬走了。

他囫囵咽下,看着江阙,评价道:“太甜了。”

神情有些不满,又像是嗔怪似的。只是手却仍未放开。

被他湿漉漉的琥珀色眼睛盯着,江阙一时神思无属,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如阵阵惊雷,掩盖了其余的声响,连他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进去。

“你……”

江阙只觉被握住的手腕像被烙铁钳住一般,烫得厉害。想拿开任雪流的手,定睛一看,却发现他本该是粉色的甲床呈现诡异的黑色。

江阙惊道:“你中毒了!”

这样的症状,看来竟像是欢情香之毒。

难怪屋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任雪流的表现也这样奇怪……

自八岁起被慕容妍炼成药人后,他已是百毒不侵之体,对蛊毒一类可能的威胁也放松了警惕。

他急急切脉一探,任雪流的经脉中果然内力冲窜、气血逆行,若再不解毒,恐有性命之忧。

不及再想,江阙起身拔出短剑,在右臂上又添了一道新伤。

他将手臂伸到任雪流唇边,道:“喝下去。”

身为姑姑最满意的作品,他的血液亦是一味解毒的奇药。

只是从前都是用作药引子,直接喝下不知有没有效用。

中了毒的任雪流很听话,伸出软舌在那伤口上舔了一下。接着抬起眸子,扫了江阙一眼,好像在问他痛不痛。

江阙并不怕痛,这一生短短的十余年来,他早已将疼痛视作麻木。

他只觉得痒,轻轻摇摇头。

任雪流便又在伤口上吮吸着。

他白皙的脸蹭上血污,让江阙想到了世间罕有的血玉。

痒意实比疼痛难耐,酥酥麻麻地从脊髓窜上来,较先前更甚几分。

江阙有些站立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却被身后的卧榻一绊,坐倒在上面。

任雪流跟了过来,缓缓俯下身,将双手撑在江阙脸侧,看着他隐隐透出无措的双眼。

“你为什么总是看起来这么可怜呢?”他低声道。

江阙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其中似乎埋藏着厌恶,不像是那个总对他温柔地笑着的任雪流。这让他想起第一次吃冰糖葫芦的滋味,咬碎那层甜蜜的糖衣,里头却是惊人的酸楚。

他将任雪流的反常归结于欢情香的毒素,于是抬手触摸他的额头,依旧烫得很。

……他的血没有作用吗?

任雪流却是捉住他的手,按在枕边,压下身体一下咬住了他的耳朵。

“任——”江阙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只觉耳朵一时不是自己的了似的。

他从未和人这样亲密地接触过,身子顿时僵住,只能一动不动地听着近在咫尺的粘腻水声在耳廓打着转。

理应推开他的。可若是血液无用,也只有这一招能解毒了。

旁人的头颅滚到江阙的脚边,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然而,任雪流却是他的朋友。

他面上已是火烫,手脚也渐渐发了软。勉强挣开手,偏头看向任雪流,正欲开口,却觉唇上一热,被封住了剩下的话。

双唇相贴,那莹润湿软的触感立时被放大了数倍。江阙目光一滞,终于还是松开牙关,任由任雪流攻城略池。

直至一吻终了,江阙方才气喘吁吁地问道:“你感觉好些了么?”

任雪流并没有回答,而是以他看不懂的复杂神色,唤他“阿雀”。

被进入的感觉并不好受。

江阙全然是被任雪流支配着,在欲海中沉浮。

亵衣半褪之时,他强撑着弹指熄灭了烛火。任雪流却不满他的分心,动作得更狠了些。

他好像尤其喜欢折腾他的耳朵,仿佛一块饴糖似的,不轻不重地含着、咬着。

江阙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唇压住细碎的呻吟。可在这阒静的漏夜里,压抑的喘息听起来格外分明,让他羞惭极了,却怎么也躲不去。

闹到后半夜,饶是江阙这样耐性好的人,都被逼得眼角渗出几滴眼泪。

罪魁祸首却是贴上来,与他鼻息交缠,可称缱绻地吻去了那道水痕。

在江阙目光不及之处,微弱的月光隐隐照亮了任雪流的手臂。

那枚莹白的雪花印记已在悄然间剥离,消失不见了。

江阙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

他很久没有生过病了,上一次生病已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

愈是健康的身体,害起病愈是来势汹汹有如山倒。足有半晌他才睁开双眼,几乎转不动脑筋来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

欢情香……

盖在身上的棉被掖得很好,他稍加施力方才抽出手,向身旁摸了摸,却是空无一人。

任雪流的毒解了吗?

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江阙撑着坐起身,便见红药端着铜盆走进来,盆沿还搭着一块白巾,像是为他退烧用的。

四目相对,红药欣喜道:“江公子,您醒啦。”

她清脆如银铃的嗓音让他清醒了些,江阙问:“任公子呢?”

“您突然病得这么厉害,任公子出门给您抓药去了。”

红药说着,心里却忍不住坐实了之前对两人关系的猜测,偷偷多瞥了他几眼。

江阙没有闲心注意她的小动作。

脑海中思绪缠结,搅得他不得安宁,索性慢慢缩回了被子里。

红药这样说,想必任雪流已平安无事了。他有些逃避地想着。

眼前还是昏昏沉沉的,江阙难得放任自己又睡了过去。

此刻任雪流手上拎着几叠药包,却并未走在回住处的路上。

荷陇的城郭外有一处密林,人烟稀少。他便站立在岔道边,身姿挺拔,面容沉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不多时,一人骑马奔来,停至他身前。

那人应是知天命的年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目无下尘,仿若超然世外,视万物为刍狗。

他穿着朴素,耳后却坠着足有两指长的松石色翎羽,不似汉地风俗。

任雪流未等他下马,便在他面前直直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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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印记其实是守宫砂一类的东西(((

开车苦手,这种程度应该不用限制阅读吧。

但是在b站看《一个人练习接吻》视频学习的我真的很努力了(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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