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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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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那不重要……唔好浪费时间了,我们应该享受这个夜晚。”

-----正文-----

“龙哥,那不重要……你是为了什么而来,都不重要。唔好浪费时间了,我们应该享受这个夜晚。”

chapter 2 :

“……不用了。”开口的竟然是四仔,“我认输。”

观众席一下子像滚水般炸了开来, 觊觎奖品的人可多可太多了,上台的大多都是代打的打手,毕竟指望那群披着名流外皮的禽-兽打出富有暴力美学的比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四仔”是一匹黑马,无人知道其身份来历甚至雇主是谁,反正目前还不曾有人打倒过他。至于受伤,刚才所有人亦都看见,他明显是宁可死在台上都要坚持落去,现在是今晚最后一个挑战者出现,他竟然选择了未战先输?

主持人也意识到了流言正在扩散,连忙补充道:“为避免误会,需要向各位来宾都解释一下:我们拳馆是完全公平公正,拳手可以选择认输,不存在任何串通。”

张少祖已经做好被攻击的准备,无论是被拳头还是被谣言,因为他确实不认识四仔的,今夜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场面居然就这样被稳定下来,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来接住四仔,在主持人举着张少祖的手臂宣布“23号係今晚嘅冠军!”的时候,四仔好似终于完成了任务,跪在拳击台上,身体前倾侧倒,昏厥过去。

这一次来引路的不是著黑色西服的适应生了,仿佛要印证人们心中对今夜最旖旎的猜想,一位美丽女子站在那条红毯长楼梯之上,穿着布料很少的旗袍。主持人说,龙哥,您请跟着燕芬走就可以。

张少祖不打算向一个手下询问何以得知自己的身份,倒不如说,这个主持人不知道客人的身份就太失礼了。张少祖一步步迈上楼梯,被称作燕芬的女孩向他微微躬腰施礼致意,直至张少祖跟她站到了同一级阶级。楼梯之上,装潢风格就完全不一样了,两边墙上都挂着艺术画作,甚至有几处向墙内打通,凿出空间来摆放了小型的雕塑。红毯一路铺就到走廊深处,即使拐角也延伸开去,仿佛没有止境;走廊的尽头有分岔路口,而墙上钉着一面镜子,镜框采用仿洛可可的设计,映照着来人的两个身影。张少祖跟在她身后被牵引着带去房间,心里在想,笼中‎‎‌美‎‌‍人‍‎‎‌究竟是谁?

相信马上就会得知答案。其实张少祖根本不了解关于那个人这个地方的任何事,所有认知都来源于Tiger,亦不清楚今晚过后自己能否再救那个人一次。这里的势力很大,无论是掌管这里的势力,还是参与黑拳比赛的势力。就这样胡乱地想着,经过那面镜子,张少祖看了自己一眼,他自己亦很难分辨现在的感觉是什么,是期待吗?还是兴奋?好像都不是,因为张少祖本来也不是为了一-夜欢好而来(拜托,他脑震荡才刚出院好么?),落场除却不想让“奖品”被他人占领以外也只是觉得,四仔都已经伤成那样,由自己来打,或许能轻手些。

燕芬将他带到目的地,就在走廊拐角后的不远处,一扇双推门式的大门,红木制造,门上竟然还雕刻了一个……龙头?

龙头形态逼真活灵活现,怒张着嘴,好像有火焰要从口中喷射出来。旁边亦有云纹之类的装饰。张少祖盯着看了一会,忍不住皱眉:这很不对。

这样的装饰不像是要满足客人的春风一度,自己更似是将要踏进龙头的堂口。

“龙哥,请。”

未等张少祖询问或作答,燕芬将他留在门口,自己退向走廊的深处,身影掩在了黑暗之中。

张少祖未再迟疑,伸手去推那扇大门。

出乎意料,相当容易就推开了,张少祖迈步走进,又听到房门在自己身后轻轻关上,传来“咔哒”一声,应该——应该是有人控制。张少祖心中的好奇更甚。这间房相当大,说是厅都不为过,入口处便是玄关,再行近几步,穿过酒柜,入眼有漂亮的长沙发与大片白色羊绒地毯,主人应该相当富有情调。张少祖越觉出奇,听从不远处有一个声音传来,唤道:“入来。”

真是很倒反天罡的语气,张少祖甚至觉得自己是来侍寝的。刚才关于那个人的猜想又在脑海中鲜活起来,张少祖循着那句浅淡的呼唤绕过一个有天花板高的海缸——天花板那么高啊!已经是柱子的级别了,在或许涉及十九禁用途的房间里摆这种东西,设计装修的人看起来更像是有脑震荡吧?张少祖虽然面上没什么波澜,但是心里其实已经讲了干话一堆。

透过海缸柱子,能看到卧室大开着门,有个人站在窗边。张少祖绕过惬意游曳的红龙鱼,终于来到笼中‎‎‌美‎‌‍人‍‎‎‌所在之处,房内果然萦绕着淡淡香气,但并不是很俗气的香水味,更像是……肥皂味?不是什么名牌手工皂啊,闻起来还很熟悉,张少祖忍不住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肩膀。好像,跟自己浴室里的好像。不要误会,这是Tiger指派俊义送来的,说龙哥你一向用惯这款,用了几十年,阿大要我跑了一趟城寨攞来,脑震荡都要冲凉的呀!——阿大有点事,今日要来迟少少,叫你不要等他。

不过当晚Tiger还是来的了,张少祖说你让俊义带肥皂给我不如跟医生说说让我早点出院,Tiger却很坚定地说,阿祖你都进医院了哦,这么多年你哪有几次进过医院,要遵照医嘱!

笼中‎‎‌美‎‌‍人‍‎‎‌仍然穿着那一身绣着漂亮繁复花纹的旗袍,肩上披有一件白色的毛绒披肩,正背对着张少祖在窗边看月光。他回过头来,中长卷发随着动作晃动了下,他说:

“你终于来了。”

他的皮肤很白,衬得嘴唇更加丰润,一双灵巧美目顾盼生辉。张少祖很惊讶,除了对方是个男人以及长得很好看以外,更惊讶于他的语气。

“你认识我?你是谁?”

‎‎‌美‎‌‍人‍‎‎‌先解答了第一个问题:“九龙城寨的话事人,龙城帮的龙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慢慢地向张少祖走来,淡淡香气与那张美丽的脸就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好像相当习惯于穿女装,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好在并不违和,且散发着一种介于青年与少女之间的魅力。他终于站到张少祖面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小得不可思议,是他再稍微昂起下巴就能够与张少祖肌肤相亲的程度:

“龙哥,我是蓝信一。”

就在蓝信一将要吻上自己嘴唇的一瞬间,张少祖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了一定的社交距离。

“这是误会,我今日来并不是为了……”这太近了,无论是危险的美丽还是令他安心的香气,都太近了,不知道为何,张少祖并不想拒绝,但理智要求他不可以接受。

蓝信一却毫不意外,说:“我知道。”亦并不尴尬,反而向前凑近将手臂环到张少祖的脖颈上,温热馨香气息沁入鼻腔,张少祖有点僵住了。

“龙哥,那不重要……你是为了什么而来,都不重要。唔好浪费时间了,我们应该享受这个夜晚。”

怎知这一句话倒真的让张少祖的理智再次占据了上风,张少祖握住对方的胳膊轻轻扯下,说:“我真的不是来跟你上-床。”

“那是来干什么?”接连两次被拒绝,蓝信一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焦躁了,“冇其他奖品嘅喇……你想要什么?除了我,你今晚不会有任何奖品的!”

张少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又或许解释只是徒劳,因为蓝信一大抵是听不进去的。

“你唔钟意我扮女人?那我可以不扮,”他单手扶在张少祖肩上,而张少祖也竟然毫无抗拒的意思,仍由他动作,并弯起小腿将高跟鞋随意丢到一边,“还是你觉得我可怜,今晚落台只是为了满足下你的喜好?你不是很中意捡人返城寨吗?”

倒也不是什么救风尘的戏码,张少祖只是纯粹不想让任何人玩弄他。

褪-去美丽刑具之后蓝信一比张少祖要矮了好些,看上去就愈加像一个孩子了。他的年纪很轻,相貌又生得实在好,即使是讲刻薄嘲讽的话,都带有一种嗔怪感觉,张少祖根本不想亦不愿与他计较,更未能意会蓝信一未说出口的最后半句“不如亦将我带返城寨”。

“你必须同我上-床。”蓝信一信誓旦旦地做了总结,“无论你想不想。”

真是奇哉怪也,张少祖这辈子遇到的约炮请求里,这是最嚣张的一个。但蓝信一,怎么说呢,算是持靓行凶,就连拒绝,张少祖都想不出要向他说什么重话。

“如果不是我,你今晚会接待其他人吗?”张少祖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接待,好一个物化程度与蓝信一的自轻自贱不分上下的词语!他本来也不想这样讲,但是蓝信一的态度实在奇怪,不像是完成任务(是任务吧?),更像是向自己索要糖果不得的孩子……

“我不想跟其他人一样,我亦根本不是。”张少祖做了总结。

“——唉。”蓝信一叹了口气,好像终于要放弃了,“我知道了。”

“龙哥,我要告诉你,你就算不要我,也不会有任何奖品。”

“不是要不要的问题,信一——”在意识到之前,张少祖就已经这样说了,连自己都未想过如何能脱口而出,而蓝信一却一下子好像被雷电击中了一样,刹那间他艳丽轻佻的面具真正碎裂了,变回一个不过二十岁的青年,连声音都颤-抖着:“大佬……”

张少祖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因为蓝信一从来不是龙城帮的人,怎么会叫自己大佬?但他又并不很在意,因为值得在意的另有其事,他谨慎了起来:“你唔钟意?”

蓝信一用力地摇头,说不是不是,我好喜欢。“你叫多我几声,可唔可以?”

张少祖瞬息之间就从来侍寝的变成来哄孩子的,实在有点啼笑皆非了。他看不懂蓝信一到底想干什么,但只要蓝信一不再坚持将自己的衣服扒了,又好像还好。他说:“信一……?我要返城寨了。”是的吧?自己家就是在城寨吧?记忆未恢复但九龙城寨还是知道的,有着阿虎的解说,印象就好似被重新构建了般令人信服。

“唔得,”蓝信一斩钉截铁地拒绝,“天亮之前你唔可以走。”

“为什么?”

“你还未跟我上-床。”

所以为什么又绕到了上-床的话题啊!

“这里的流言传得很快,你也不想第二日就见报被八卦记者大肆宣扬你不行吧?”

张少祖的表情很精彩,内心感受介于想把孩子揍一顿以及这个孩子长得很漂亮所以不舍得打之间。

“咁你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你不想-操-我便算了。陪我一晚好不好?”蓝信一有点失落,但随即语气又变得恳切起来,“祖叔叔……我可以叫你祖叔叔吗?你今晚留在这里陪我吧。”

说起来我确实年长你很多,称呼为叔叔亦合理,张少祖很大度:“想叫就叫吧,左右也只是一句。我有朋友一齐来,他……”

蓝信一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似乎想要从他面庞上看出什么波澜来,却失败了。

“虎叔叔?他没关系的,我已经送他回庙街了。”

张少祖:?

“你认识阿虎?”

果然还是未想起来。蓝信一垂下眼,道:“认识啊。”语气很直白平淡,“庙街话事人嘛。”

但这并不是重点,张少祖有些着急地问:“你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告诉我吧,为什么好像只有我一无所知,我的记忆到底几时能够恢复?

“我是蓝信一。”

“你明明知道我想问的是——”

就在此刻,张少祖忽然之间头疼欲裂,不得不弯下腰来,双手捂住了头。同时,房间内好似有一阵摇晃,张少祖第一反应是地震,下意识地用右臂单手便将蓝信一揽在怀里,大掌护住蓝信一的脑袋。又因难以忍受头痛,忍不住单膝跪下,连带着蓝信一都倒下来,双腿顺着旗袍的剪裁而侧曲着,两边的开叉都被硬生生地又扯裂了些,好在是稳稳地落在他臂弯之间。

“……”

蓝信一突然被他这样抱紧,心跳极速似坐跳楼机,嘴唇与他的脸颊贴得很近。张少祖用力地喘息,仿佛要在这一呼一吸间将所有痛苦感觉都排除出去。

“大佬……”蓝信一轻声唤他。

他没办法用眼睛去看,但是蓝信一也未免太冷静过头:“大佬……”

“你很难受吗?”

蓝信一将他还捂住脑袋的手轻轻揽到自己腰际,伸手去帮他揉着穴道:“让我帮你,好不好?——不是地震,不要担心。”

张少祖的脑海里此时像是被人用手术刀肆意搅动,他握紧拳头,勉强在蓝信一的安慰跟手法中冷静下来。说来也奇怪,随着蓝信一跟他之间的动作或气都氛逐渐亲近,头痛感觉竟然真的减缓,他的呼吸也恢复了正常的节奏。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在地毯上待了好一阵,张少祖眼前再次清明,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未放开他,便松了手:“唔好意思。”

蓝信一却坚持要帮他揉按,宽慰道“冇事,唔係地震”,未肯起身。张少祖干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低,反正长夜漫漫,待在哪里难道会有什么不一样?蓝信一的呼吸轻轻打在面前,他闭上眼。脑海里却隐约浮现出一个画面:还是自己跟蓝信一,场景却不同了,在一间……理发铺?见得到美发镜,几张皮凳,柜面上摆有一套剪子。应该是夏天了,天花板上吊扇吱呀吱呀地转动,送来凉风缓解暑热,自己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蓝信一身着衬衫,轻轻摘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他睁开眼。

蓝信一的嘴唇与自己的贴得很近,浅淡香气萦绕对方指间自己额上,仿佛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复刻了适才印象中的情景。蓝信一有些情动,唤他:“祖叔叔……”

“嗯。”他习惯性地应承,甚至未察觉自己这下意识的行为。随即他问:

“蓝信一,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跟我的失忆有没有关联?

像是突然之间被解禁,蓝信一轻轻地摇头:“龙哥,对你来讲我的身份有这么重要吗?反正你不认得我,亦不要我。明天晚上,我还会进笼子的,四仔也会再上场,虽然他今日的伤可能好得没这么快。”

“……”

蓝信一兴致全无,下了逐客令:“龙哥,你走吧,不要留在这里了。燕芬会带你去休息。”

“明晚也不必来。”

-tbc.

没存稿了 第三章跟后续的概念还在写……

但素也很好猜 毕竟我就是这样一个浅薄的女子 后续发展被猜到的话我唯有改走向 因为确实是现码的

希望明天能更第三章吧(然后就是下周见了)

不要抱太大希望因为我写这种风格就是介于神跟屎之间,烂的概率很大

你们想看的红白限定的内容要到很后面才会有~但也说不准 可能两三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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