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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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哪吒心心念念惦記著那行雲佈雨的小龍，可惜對方規規矩矩地東海與上空兩點一線，如此勤勤勉勉愣是讓哪吒找不到機會認識。

待到讓哪吒碰上了敲鑼打鼓的祭祀，把兩個小娃娃撲通一聲丟海裡頭，眾人看著兩個童男童女沉下去，很快就返程。

隔著河道哪吒定睛一看怒不可遏，正要下水去救人，就瞧見水面呼呲破開一扇晶瑩剔透的艾青尾巴把波浪拍起，將那童男童女一併扔出，隨後一個圓眸紫瞳，青鬃白鱗的龍首從海面伸起，齜牙咧嘴地做出一個嘔吐的模樣，爪子還撫了撫自己的脖子以舒緩自己的惡心。

祂回頭一看，又一個小屁孩下海水，不耐煩地顰蹙起眉頭，又是掀出一個海浪沖到哪吒身上，要推開他上岸邊去。

“等一下！”小龍轉身就要回海里去，哪吒情急之下叫混天綾使出，將小龍纏住。

“你這潑賊！快把我放了！”敖丙想都沒想過居然有人這般膽大妄為，他翻滾著軀體，引得海浪一陣陣，驚得哪吒的心頭肉也跟著顫一陣陣，生怕小龍把自己扭斷了。

“好小龍，我只要你跟我耍朋友。”哪吒連忙勸說道，看著海水飛濺成堆堆珍珠映著小龍更加嬌俏活潑，又走近了幾步。

“哼，我才不與蠢人做朋友。”敖丙高高地昂首挺胸，斜斜睨了哪吒一眼。

“你不跟我朋友，怎麼知道我聰明著呢？”哪吒賣了關子，兜著圈回答。

“你說說，怎麼你們凡人都喜歡往海里扔垃圾？”小龍低頭將龍吻抵到哪吒跟前，一雙明亮的紫色眼睛瞇起來，神情動然之間透著股天真可愛。

“小龍，他們都扔什麼到海里了？”哪吒正高興這條漂亮的小龍親近自己咧，想要再靠近尋個機會摸一摸，小龍又退回去，搖了兩下細長的身軀，很是不忿道。

“還有臉說！什麼髒的醜的臭的都丟到海裡頭，污了我的地盤！”

“哦，你——”小龍曲著身子繞了哪吒大半圈端詳著打量，“你，你——”

他動了動鼻子，嗅到了一股淡淡陌生的馨香，有種晴朗時海水底下曬鱗片的溫暖，又有些天宮仙葩的香氣，敖丙說不來道不出具體，總之就是好聞。

“你好香啊！”小龍的身軀一吋一吋縮小，變成約摸凡間小蛇大小掛在哪吒的身上，混天綾隨之也鬆開回到哪吒身上變作肚兜模樣。

小龍一看反應過來，羞惱地趴在哪吒頭上叫嚷起來：“你！你怎麼拿這種東西捆我！”真是要羞死人了！

“小龍你真好，你跟我回家罷。”哪吒把他從髮上拿下來，捧在手心裡，露出一點落寞。

“我生來妖異，還沒有過什麼朋友呢。”

“你，你不要哭。”敖丙在他的雙手之中婉轉環繞，語氣裡帶上點小心翼翼，好美一個玉面芙蓉泣珠，哪吒靜靜地落淚，不哭也不鬧，惹得敖丙心生愧疚。

做慣了受人嬌寵的公子哥心態，敖丙頭一回遇上了這種棘手情況，算了，跟沒有朋友的小孩子計較什麼，再說有他堂堂一位正神做朋友，那些不願跟哪吒來往的人不得後悔死了。

“……我跟你回家罷！”敖丙如此說，抬起小爪爪要拭去哪吒臉上的淚痕，一滴眼淚從哪吒下頜處滴落打到敖丙的額上，他不知怎麼地，畏懼地抖了抖。

“好孩子，不哭不哭。”是這樣哄得罷？敖丙努力回憶若幹年前河畔婦人拍著懷中繈褓似乎嘴巴裡唸著是這樣的話。

哪吒一收眼淚，展露一張笑盈盈的俊臉，敖丙眼睛滴溜溜地打個轉，心想這怪小孩長得挺順眼的，若是換作別人他就不要了。

“小龍，有你在，我們就能有很多好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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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被約稿的，寫得有點困難，跟好友討論了幾次決定就這麼寫叭，沒有什麼上美風格真的很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