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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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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正文-----

晨曦初露,熹微的光线洒落在训练场上,勾勒出权司琛挺拔的身形。

他伫立在训练场的正中央,身形略显清瘦,却如同一杆标枪透着凛冽的军人气质。

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峻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低沉而冰冷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响彻整个训练场:「全员集合!」

话音刚落,特种兵们立刻如同条件反射般迅速列队,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晨曦的微光映照在他们黝黑的脸上,汗水浸透了迷彩服,紧紧地贴在身上。

他们挺直腰杆,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如同钢铁铸成一般,没有一丝动摇。

在权司琛面前,他们硬是挺得像一根根直筒的标枪,展现出军人特有的钢铁意志和绝对服从。

权司琛迈着稳健的步伐,从队伍的一侧缓缓走过,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名特种兵。

他锐利的眼神仿佛能够洞察一切,每一个士兵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他抬腕看了一眼军表,冰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今天的三十公里负重训练,配重增加五公斤。」

简短的命令却如同一道惊雷,在士兵们中间炸响。众人脸色骤变,却无人敢发出半点怨言。

他们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上校,不仅仅是命令的执行者,更是与他们一同经历血与火考验的战友,一个陪着他们一同负重奔袭的铁血疯子。

二十公里的负重拉练,对于这些每天累到几乎爬回基地的士兵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他们早已麻木了抱怨,只剩下机械地执行命令。

随着一声令下,沉闷的脚步声在荒芜的林间此起彼伏,如同擂鼓般敲击着大地。

权司琛背着沉重的背囊,每一步落下,重量都直接传递到他的脊柱和双腿上。

烈日当空,大地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炉,炙烤着一切。

灼热的气息从脚底传来,仿佛要将他们的皮肤撕裂。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流进他的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不适,没有丝毫的停顿。

权司琛跑在队伍的最前端,他高大的身影如同山峦一般,始终矗立在士兵们的前方。

他的呼吸早已变得粗重,脸色也变得苍白,但他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一刻迟缓。

他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军人的钢铁意志和永不放弃的精神。

那个带着致命威压的背影,让士兵们即使在崩溃的边缘,也无人敢掉队。

「加速!」就在士兵们几乎被疲惫拖垮的时候,权司琛的命令再次传来。

他的声音在风中显得苍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一道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每个士兵的灵魂深处。

士兵们咬紧牙关,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拼命地向前奔跑。

不知是谁先开始呜咽,但这哽咽很快就被汇聚的脚步声所掩盖。

二十公里的终点,权司琛率先冲线。他双腿颤抖,径直摔倒在沙地上。

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军装,紧紧地贴在他的肌肉上。但他没有丝毫的停留,立刻撑着双臂爬起来,扭头看向身后的队伍,目光扫过每一张写满疲惫的面孔。

「原地解散!」嘶哑的命令从权司琛喉咙深处挤出,声音沙哑冷硬,仿佛夹杂着无尽的疲惫与沉重。

他步履沉重地向一旁走去,像是负荷太重的齿轮,已经几近失控。

而这位曾经无坚可摧的铁血战士,硬如铸铁的外壳下却是被血肉模糊的伤痛啃噬着。

在日复一日的训练场中,他的身影显得孤独又狂乱。

每一次负重的拔地飞跃,每一次喘息的对抗,都像是自我惩罚般将他压榨到极限。

可纵然如此,那深嵌在他心底的黑洞依然无法填补。

心爱之人已被湮没在不可逆转的黑暗里。将他也永远抛入无边无际的寂灭尘埃中。

他心中的伤痛未愈,枷锁难脱。

于是,训练成了他与内心绝望相搏的唯一战场——用麻木的酸痛与筋疲力尽堵塞那不怀好意扑来的回忆,仿佛这样的痛苦,才是他仅剩的活着的证据。

但只要稍有停顿,那逝去耀眼的面容便会悄然浮现眼前,如海潮般猛烈袭来,将他重新拖入深不见底的回忆漩涡。

深夜空寂无声,心如幽谷,那种无情的绝望将他牢牢钉在悲哀的深渊中,粉碎他伪装的所有强悍。

他的身影徘徊在烈风扬起的尘浪之中,高强度的训练灼烧着他的意志,也掩盖着他已处于崩溃的边缘。他看似巍然如故,却如同失魂的雕塑一般,孤寂成灰。

他正与同僚搏斗训练,警卫员阿烈快步走到他面前,一个标准的立正敬了个军礼,高声报告道:「报告!虞总说是有急事找您,已经在会客室等候多时了。」

权司琛像被骤然惊回现实,强迫自己从地狱般的沉浸抽身。

“知道了。”一声低沉应答后,他用满是粗茧的手擦去脸上的汗水,发髻与脸颊上随意抹上几道脏土痕迹却不自知,不经意的动作,莫名间更加凸显出他狼狈和疲惫的气息。

他缓缓向会客室走去,推门而入,却在看到虞砚之的一瞬间,动作彻底僵住。

那一向从容讲究的虞氏集团总裁,此刻褪去了所有外在的优雅。

他胡渣密布,脸颊陷下,黑眼圈浓重得吓人,整个人如风中摇晃的枯枝,满目萧然。

他凌乱的衬衫像附着着无数的皱褶往事,压垮了那份曾经的光鲜。

他们的狼狈是不同的外壳,却同样透露出骨子里难以遮掩的溃败和绝望。

两人此刻竟是如此相似,如同两具行尸走肉。

权司琛坐了下来,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烟雾缭绕间,他嘶哑的声音像是从大地深处传来的:「什么事?」

虞砚之眼神中透着焦躁与癫狂,令人不安的急切与痛苦在他的眼底翻涌。

他语速迅疾,像是被逼上绝路的困兽:「我想到一件事,小书有恐水症!他就算要自杀,也绝不会选择开车冲进水库!」

他喘了口气,面色阴郁得仿佛失去了血色,声音沙哑而尖锐:「小书有严重的睡眠障碍,他手上常年备着安眠药。如果我是小书,我一定会吞药自杀,而不是选择让自己溺死……」

权司琛神色一僵,宁锦书有恐水症这件事,还是他最先发现的。

那一刹那,他持枪稳如老狗的手出现了一丝松动,手中的香烟竟无法压住那无可遏制的颤抖。

他的目光宛如锐刃,却透着一丝破碎的疯狂:「你到底想说什么?小书……还活着?」

他眼中的警惕在提到那名字时,转瞬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与希冀混杂的神色所吞噬。

虞砚之的眼神染上了一种近乎狂热的坚定:「对,那具尸体绝对不是小书!所有的一切八成是宁世玉搞的鬼!」

他说话间双唇发抖,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整个人好似拉至极限的弓弦,每一个字都像在逼近崩裂的边缘。

权司琛皱了皱眉头,眸光中夹杂着几分迟疑:「宁世玉?我已经调查过他,手脚干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眯起眼睛打量虞砚之,冷冷问道:「你究竟有证据,还是……你已经疯了?」

「一定是宁世玉!」虞砚之的呼吸急促得像要淬火,他红血丝密布的眼睛闪着近乎恐怖的光芒,濒临失控地低吼:「权司琛,你信我一次!我的人没有追踪的经验,没能揪出他来,我只能来找你!」

权司琛冷眼看着他这失控的模样,语气中满是讥讽与不屑:「虞砚之,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现在这鬼样子,你让我怎么信你?」

虞砚之的眼眶泛红,呼吸急促得像被火焰灼烧,他声音颤抖,又带着一丝压抑的哭腔:「权司琛!宁世玉对小书的占有欲,从小就病态,连我都能感受到!」

「他们是亲兄弟,亲近一点不是很正常吗?」权司琛疲惫地闭了闭眼,眉头皱成一团,声音冰冷而刺人:「虞砚之,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劝你去精神科看看吧。」

他说完正欲转身,却被虞砚之猛地抓住了手腕,那力道大得像要将骨头捏碎。

虞砚之的双眼通红,像猎狗濒死之前的执拗目光,满是绝望与疯狂。

他近乎癫狂地跪下,张开嘴语调破碎又哽咽:「权司琛,我跪下求你了!借点人给我!就当帮我最后一次!哪怕最终一无所获,这个人情我虞砚之一辈子都牢牢记着!将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权司琛低下头,看着虞砚之痛苦绝望的眼神,眼中划过一丝复杂。

他眉头紧锁,嗓音低沉:「好,看在小书的份上,我信你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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