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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梦如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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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1日

创建时间:2024/11/1 14:03

作者:159nhliv711

标签:第十章

爷爷在我们家是一种另类的存在,你说他没有存在感吧,他无处不在,你说他是一家之主吧,似乎什么事都轮不到他来定夺,奶奶的话才是金科玉律。关键爷爷很脏,这种脏是一种肉眼可见的肮脏。爷爷常年围一副脏兮兮的深蓝色围裙,穿一件不合身的西裤,再戴一顶破了口的帽子,活脱脱的拾荒老人。而且爷爷还真的要拾荒,他会在空余的时候,去垃圾桶里面翻找出一些值钱的废品,再转手卖给废品收购站,赚点外快。这种拾荒得到的钱是爷爷个人的零花钱,奶奶无权过问。爷爷会在家里伙食不好的时候,悄悄去买一斤卤肉,或者半只鸭子回来慢慢吃。爷爷吃这些独食很神秘,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就吃了,从不端到桌子上来。我不知道其他人吃过爷爷的独食没有,至少我从来没有吃过,这可见爷爷的凉薄。

所以我的爷爷就是一个浑身脏兮兮而且为人冷淡的人。当然爷爷也不是对我不好,他对我其实还是挺不错的。爷爷从不骂我,更不打我,他只是不会主动来关照我。一定要奶奶说话,妈妈发言,爸爸开腔,爷爷才会为我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去端碗面回来啊,比如去买个什么东西啊,比如替我拿着小书包啊等等。说到端面,其实我也是不喜欢爷爷端的,爷爷的那一双手黑漆漆灰惨惨,就好像从来没有洗干净过一样,他去端回来的面碗上都会留下一个清晰的黑色指姆印,那就是爷爷手上的颜色。所以,我都是避开那块指姆印,换到碗沿的另一边吃面的。

爷爷有一个弟弟,这个弟弟也是成都市的老市民,弟弟偶尔会和弟媳来青年路看爷爷。每次一来,爷爷的弟弟就主动为我们家做饭,有的时候他会带半只鸡来,于是就做鸡肉吃。弟弟的媳妇,我们喊幺婆婆,幺婆婆对奶奶说:“你放心吧,我们那位比你这位干净多了!”我听见这么说,就仔细打量爷爷的弟弟,确实穿着整洁,看着很干净。奶奶每次听见这么说,就挥挥手:“好好好,你们说得对。”

有一次爷爷的弟弟来青年路要带爷爷去九峰山进香。你别说爷爷邋遢糊涂,其实他对佛教还蛮虔诚的。爷爷马上答应了他弟弟的邀约,不顾奶奶的反对,去了九峰山。一去就是一个星期,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了一袋点心。爷爷说:“这是供果,我找庙里和尚要的,小孩子吃了最好。”我翻开爷爷带回来的点心,发现都是一些很普通的粗制点心,本就不是那么讲究的我,还是一口气全吃了。

奶奶骂道:“不管家里,一去就不见人影,你别回来嘛!”爷爷笑嘻嘻的说:“去了就去了,回了就回了,别说那么多。”爷爷其实是不敢和奶奶顶嘴的,这么说已经是他话语的极限了。奶奶还骂:“不成样子,你也像个爷们儿!”爷爷头一缩,躲到厨房里去了。平时在家爷爷的营地是厨房,堂屋的正位是奶奶的专座。我从来没有看见爷爷坐过奶奶的座位,即便座位空着,爷爷也不会坐。

其实爷爷真是一个有槽点的人,比如有一年过年,他发神经给珍珍买了一块漂亮的卡通胸针。我看见了,说:“爷爷也给我买一块。”爷爷竟然不买。我哭闹起来:“要不买都不买,为什么就只给珍珍买!”爷爷解释不了,转身就走。奶奶在后面骂道:“不成体统的样子,你给那一个买了,也给这一个买嘛!”爷爷没办法,在奶奶的威逼下,才掏出钱给我也买了一块。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爷爷只愿意给珍珍买胸针,就不给我买呢?想不通,没有道理,只能解释为爷爷是一个很无厘头的人。

爷爷家里面是原来成都的袍哥家庭,颇过得的,所以爷爷上过私塾,认识字。爷爷会常常找幺爸拿一些杂志看,我偷偷瞄过这些杂志,都是一些街边小摊卖的《茶余饭后》《惊天大案》什么的通俗读物。说是通俗读物其实都高看了这些杂志,实际上就是一些涉黄涉暴的非法出版物,属于扫黄打非办公室管辖。我虽然还小,但也知道这些杂志不是什么好书,所以连我都有点鄙夷爷爷,觉得他似乎有一丝老不正经的嫌疑。

我听奶奶说,小时候大姑妈想吃熟油辣椒,但熟油辣椒是稀罕物啊,不是那么多的。爷爷往熟油辣椒里面啪一声吐了口口水,然后端起碗就走了,留下大姑妈在后面嚎哭。忘了说了,大姑妈二姑妈是奶奶的前夫生的,所以不是爷爷的亲生女儿。但爸爸幺爸小姑却是爷爷的亲生骨肉,不过对自己的亲身儿女,爷爷也是淡漠的。连爸爸都抱怨爷爷什么事都做不了,也不愿意做,甚至根本不想做,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我知道不仅爸爸对他这个爹是失望的,幺爸,小姑同样对爷爷没有好印象。就说小姑吧,年纪轻轻就得了精神病,但爷爷完全不放在心上,就好像小姑是个两姓旁人似的。

我记忆犹新的一次是我读小学的时候,那时候我已经尝试着有‍‌手‌‎‌‍‎淫‍‎‌的行为了。那天中午,我在奶奶床上情不自禁的把手伸进裤裆里摩擦,结果一不小心被爷爷看见了。爷爷惊慌失措的说:“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的。”下午放学爸爸来接我,爷爷神秘兮兮的找到爸爸交头接耳,想来就是在通报我的异动。结果爸爸把头一扭,那意思好像是说爷爷没事找事一样。回家后爸爸也没有提及这件事,等于就是糊弄过去了。后来我看见爷爷的时候,他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彼此不过稍微有点尴尬。

所以说爷爷并不完全是不关心我,从他内心深处来说,他还是喜欢我的,不然不会这么顾忌我的行为。只不过爷爷是一个特别无用无能的人,他只敢轻微的发表意见,当别人不采纳的时候,他就完全无能为力了。这是爷爷的悲哀,爷爷的悲哀就在于他撑不起这个家,这个家实际上是奶奶在撑的。不久后的一天下午,爷爷,奶奶和青年路守摊位的四嬢一起打纸牌。打着打着,一张纸牌掉到地上,爷爷弯腰去捡,结果头一低就倒在了地上。最开始大家还只是把他扶到椅子上休息,结果很快爷爷就翻了白眼。大家才忙里忙慌的把爷爷送进医院。爷爷中风了。

我去医院探望过一次爷爷,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我看见爷爷无力的睡在病床上,身上盖着一床白被子。我叫道:“爷爷。”爷爷的意识是清醒的,他看着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爸爸,我和二姑妈坐在爷爷病床边聊天,而爷爷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已经说不出话了。走的时候,我先出病房,爸爸凑到病床前和爷爷说着什么。我看爸爸的表情知道爸爸是在说抱怨爷爷的话,大概意思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很反感爸爸对一个中风患者抱有秋后算账意味的话语,于是跑回病房把爸爸拉走了。爸爸临走的时候还急赤白脸的,似乎准备把一肚子的苦水都吐给爷爷听。但爷爷早就是虚弱无神,他哪里还有力气为自己申辩。申辩无力,终于父子别离,再难相见。

爷爷出院后,奶奶坚持不让他回家。奶奶说他回来我就走!最后的解决方案是爷爷的弟弟同意收留爷爷,条件是爷爷名下一套房产归他所有。几个兄弟姐妹都没有异议,于是爷爷被送到了他弟弟家里。我从来没有去爷爷弟弟家里看过爷爷,我以为爸爸也没去过,但后来我问爸爸,他说他去过一次。爸爸说他去的时候,爷爷还是清醒的。爸爸抱着爷爷拉了一次大便,才回的家。幺爸也去看过爷爷,幺爸说:“我一摸他的被子里面,全是屎!但你也不能怪人家照顾不好,遇见这样的病人,谁都没办法。”

我有的时候会幻想爷爷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一间昏暗的小屋里面身体不能动弹,等待着死亡降临的那种孤独感和哀伤感。但我无力改变这一事实,正像爸爸灌输给我的概念,爷爷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不知道爷爷当初做过什么,我只知道爷爷的晚年是很落寞的,这种落寞几乎都有点残酷了。几年后,爷爷终于病逝,离开了这个忧伤的人间。办葬礼的时候,和爸爸幺爸有生意往来的一些商家都送了丧礼。但这和爷爷已经毫无关系,他的死是他自己的解脱,对我们一大家人来说是一个必然的等待已久的结果。

最后吃席面的时候,饭店的老板问:“是不是就是那个扎条围裙,天天在这里捡垃圾走来走去的大爷死了?”我们连忙说是。老板叹息的说:“我们看他身体还很好呢,怎么就死了呢。”爷爷走后,青年路只剩下了奶奶守家。奶奶一个人害怕,就要兰姐姐晚上来陪她。兰姐姐还算孝顺,每天晚上都到青年路来陪奶奶。兰姐姐爱美,一边陪奶奶,还一边喝着一杯减肥茶。她是把孝顺和变美融合在了一起,走了一条传统和时尚相结合的路。我看见过兰姐姐带到青年路看的书,她竟然看的是二月河的帝王系列,想不到外表柔弱的兰姐姐还是个历史爱好者。我不打算跟随兰姐姐的脚步看二月河的书,我是想也许有一天她能看看我的书,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我和妈妈每年过年的时候,会回龙泉驿外婆家。那时候交通不方便,回程的时候往往需要到马路上去招手停车。我们青年路隔壁有一个王太婆,王太婆有一个儿子叫王力。王力是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据说是个社会‍‌浪‍‌荡‎‍‎子,在外面混的。妈妈就说过:“王力又不见了,肯定是去逮猫儿了!”我不知道“逮猫儿“是什么意思,但想来肯定不是好事。那一年,我和妈妈在从龙泉驿的返程途中就遇见了王力。我们刚到路边上准备招手叫公交车,王力和他的一帮哥们儿就开着大卡车过来了。

妈妈惊喜的喊道:“王力,你怎么在这里,你们回哪?”王力说:“我们回成都。”于是,快干死的人遇见一汪泉水,我和妈妈就上了王力的大卡车。大卡车上有十多个青年,全穿着喇叭裤,有的还提着录音机,妥妥的社会小年轻。上车没多久,十多个小年轻就在卡车上跳起舞。他们不仅自己跳舞,还对着两旁田地里的农民大喊大叫,他们喊:“豁皮们,看看小爷的衣服!帅不帅?”有的又喊:“瓜农民,你们倒是进城看看,看我不弄死你们。”

很快道路两旁劳作的农民就被激怒了,农民们扛着锄头拿着铲子蜂拥而上把大卡车堵在了道路中间。勇敢的农民们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跳上卡车和城市小年轻们干起了架。看见来了这么多愤怒的农民,妈妈也吓坏了,她紧紧抱住我,缩到卡车的角落。我把头埋在妈妈的胸脯里,不敢看这么真实的打斗画面。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农民们退去了,卡车才重新开动。幸运的是,我和妈妈都没有受到伤害,农民们还是仗义的,他们没有为难我们这两个孤儿寡母。但城市小年轻就不同了,他们很多都挂了彩。

回家后,妈妈说:“刚才好吓人啊。”我说:“我看见王力哥哥也挨了打。”妈妈说:“是吗?简直就是场武打剧。”我突然笑了起来,我和妈妈都平安无事的躲过了这场灾难,这也可以算是我们俩福星高照的一个明证吧。 其实王力哥哥还是个很仗义的人,他还来幼儿园接过我放学。王力来接我的时候,幼儿园老师警觉的反复问我:“你认识他吗?真的认识吗?”在我做了肯定答复之后,幼儿园老师才把我放心的交给王力。我跟着王力回到青年路,而王力一闪又不知道哪里去了。青年路拆迁之后,我没有再听说过王太婆和王力的消息,想来他们也融入茫茫人海,成为了红尘中的点点沙鸥。

小明又大了一岁,他开始公然和我对着干。我想看《蓝精灵》,他偏要看《米老鼠和唐老鸭》。我怀疑小明根本不是真心想看《米老鼠和唐老鸭》,他只是喜欢和我唱反调,这能增加他的存在感。我对小明的“倒行逆施”深恶痛绝,我想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弟弟呢?但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有的时候小明用眼神示意我为他做事,我还是会尽一臂之力。比如帮他拿个水杯啊,捡下手绢啊什么的,我都会做。我想我这个当哥哥的当到这个份儿上也算仁至义尽了吧?但小明似乎不这么想,他还在继续试探我的底线,以试图让我为他做更多事。

我们家的竹凳子有一张是完好的,有一张是破的,另外还有一张有一个大洞。每次吃饭抢座位,小明都要抢那张完好的竹凳子来坐。有的时候我来晚了,就只能坐有洞的那张竹凳子。每到这个时候,小明就会露出一丝诡秘的微笑,那意思是,你还是得吃我的洗脚水!我只要看见小明这样嚣张,就想上去给他两巴掌,让他知道长幼尊卑。但爷爷奶奶不管这么多,他们劝我:“一张凳子都要争,你就让着弟弟吧。”有了爷爷奶奶的维护,小明更肆无忌惮的挑战我的底线,他的最终目的是他来当大哥,我做小弟!

要说乖巧还是得说花妹,花妹就从来不和我争,花妹刚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就会喊我:“哥,哥。”听得我心里热乎乎的。我有的时候会观察花妹和小明的关系,我发现他们俩井水不犯河水,完全不搭界!我就奇了怪了,花妹看来是认定我了,一定要让我给她端水送奶呢。没办法,谁让我是她大哥呢,谁让我喜欢她呢,端水送奶就端水送奶吧,谁家没个小妹妹呀。我这么想的时候,小明用一种很深邃的目光看着我,就好像他完全掌握了我的心理动向似的。我想这是两个小人精呢。

2024年11月5日

创建时间:2024/11/5 19:56

作者:159nhliv711

标签:《凯文日记》线上发布

今天我得到了两个惊人的消息,第一我是毛伟人的儿子,第二我爸爸是为我而死的。这两个消息让我惊讶无比,因为我的记忆中完全没有毛伟人的影像,我对他的印象局限于纪录片和电视剧。我记得我最早的记忆是躺在大人怀里哇哇大哭,原因是电视里面刚刚出现了一个坟堆。为什么看见坟堆我会哭?我不知道,我自己无法解释。但我就是莫名的感觉到恐惧和悲哀,这种无法排解的恐惧和悲哀让我哭个不停。

这个时候的我大概是三岁左右,再之前我就完全没有记忆了。后来妈妈问我:“你小的时候曾经寄养在一对老夫妇家里,你还记得吗?”我猛烈的摇头,我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妈妈继续问:“有一天你在老夫妇家里把手摔断了,所以才回的家,你有印象吗?”我再次茫然的看着妈妈,我确实不记得了。再大一点,我看电视剧《末代皇帝》,里面有个情节演的是溥仪进宫之后,他的亲生奶奶天天在阁楼里面哭。我看了电视剧之后忽然有一种不可遏制的沮丧感,我自己并不知道这种沮丧感从哪里来的。直到今天,我才猛的意识到,我的“溥仪的奶奶”不就是毛伟人吗?

可按照历史记录,我出生的时候,毛伟人已经去世了。这又该如何解释?我想历史这个东西是可以操作的,也就是说毛伟人很可能并没有死,而是仍然活在世上,直到我的出生。而我的出生给他带来了全新的生命力和生活的乐趣,这种亲情的加持,让他更加充满了活力。但好景不长,很快坏人就开始向毛伟人发难,而焦点就是我。坏人想抢走我,以作为要挟毛伟人的把柄。当坏人正要抢走我的时候,被毛伟人发现,于是发生了肢体冲突。这是我能猜想到的全部细节,更多的真相,需要历史学家去探究。

从毛伟人奋不顾身救我可以看出,他是有多么爱我。那个时候他大概快90岁了吧?但对我这个孙子,不,其实是儿子,他是爱如大海的。我幼年最初的记忆是从成都青年路开始的,并不是在中南海的菊香书屋,所以以上都是我的一种猜想,再说明白点,其实就是一种幻想。原谅我的幻想,我本来就是个精神病患者,精神病患者是可以幻想的,哪怕这种幻想多么的有如天方夜谭。

有心人问了,你的爸爸是毛伟人,那你的妈妈是谁?我的妈妈是现在的日本雅子皇后,你如果仔细看我和雅子皇后的面容,会觉得颇有几分相似。可毛伟人怎么会和雅子皇后生下我呢?这完全不搭界吧?其实很简单,只要用人工受孕的方式,毛伟人的精子就可以进入任何一个女人的胚胎。所以,毛伟人不一定需要真的见过雅子皇后,只有存在一个势力足够大的中介网络,这种生育就可能达成。

撇开雅子皇后不谈,光说我既然是毛伟人的儿子,怎么会沦落到成都,又怎么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呢?这就不得不说毛伟人的死,毛伟人的死亡是非常可疑的一件事。很可能是遭遇了重大变故,也就是我刚才说的有坏人来搞破坏,而毛伟人为了保护我,才最终逝世的。这么说的话,我的生命就不再仅仅是属于自己,也是属于毛伟人的。是他用自己生存的机会,换来了我的苟活。

这件事情是我到今天才第一次知道的,之前我一无所知。就好像你能相信你的爸爸是一个在你出生之前就宣布去世了的人吗?我想象不到这种奇特事情,所以其实我一直在被骗。我被骗得出卖了这个国家,以换取所谓的女神的爱。这种女神的爱是否是真实有意义的,或者只是一种说辞,我拿不定主意。但我相信一点,如果我早知道自己是毛伟人的儿子,我写的《凯文日记》可能会换一种风格。再说直白一点,《凯文日记》可能会更红更白,而不是绿油油的透着一股诡异的机灵。

我一直在回想我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情景,我被数次送进过精神病院,每次都惨遭虐待。我很疑惑,为什么精神病院的医护人员对我有那么大的仇恨,以至于会深更半夜到我病房里来把我捆成一个粽子。他们恨我什么呢?或者说他们是恨毛伟人?也不太像。最接近事实的答案是他们恨的是我后面隐隐发光的那种东西,这种东西由文明,公平,正义,善良,美好,纯真组成。他们真正恨的是这个。所谓的报复毛伟人,反倒更像是个借口。

话说回来,就算我承认那些迫害我的人是在报复毛伟人,不同样很可耻吗?这个红色中国还是共产党执政的国家,怎么就黑了天了呢?领导呢?干部呢?党员先锋模范呢?要知道关我的华西医院可是一家公立医院,他们医院的最高领导是党委书记。可这位党委书记是否很值得怀疑,他到底是共产党的,还是国民党的?这么说的话,国民党又不高兴了,不关我们的事!所以这位书记就只能是黑手党的,他的上家在意大利罗马的一家修道院楼上。

我不光被精神病二十年,而且我还受了很多的刑罚和折磨,这种刑罚和折磨让我痛不欲生,终于选择自杀。我用菜刀割破了手腕,血把整张床都染红了。我虽然没有真的死去,但这次自杀让我觉得自己很愚蠢。我除了伤害自己,干不了其他任何事,而伤害自己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可我的“亲”在哪里?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的“亲”就是毛伟人。可笑我以前还在网上写过讥讽毛伟人的文字,哪知道自己竟然是他的骨肉。

幸运的是,我还有个弟弟,这个弟弟同样是毛伟人的儿子。我是个倒霉蛋,那么就让我承受一切的霉运,把我的弟弟变得幸运一点,这样我的内心会获得一种代偿的平衡。要是我弟弟以后还能当个大官,为我说几句公道话,那就更好了。如此以来,我们毛家始终是有人的。不要说毛家全是冤孽子,其实有幸运儿,那么这也算是神的眷顾了。我弟弟很可能现在也正面临危险,原因和我类似,他的头顶上也有一圈金光闪闪的光环。不要以为金光环是女神的微笑,其实更多的时候,它是招敌的广告。只要你敢顶上金光环到外面大街上走一圈,起码会有十四,到十五个恶鬼厉鬼盯上你。这一盯,就是一辈子。所以,救援我弟弟是当务之急。

我以前不相信外国人说的中国人不讲道德,直到我被绑在手术椅上做电疗的时候,我才想到外国人没有说谎。看看中国周边的外国人,从日本人,韩国人,越南人,到印度人,菲律宾人,泰国人,甚至北朝鲜人,他们内心其实都防着中国。这种防范心理,不是因为中国实力的强大,更多的是对中国人民族性的怀疑。可中国人的民族性到底是怎么样的?我想就一句话:少了点神性。

所谓少了点神性,就是在魔鬼捉住你的手,要你用刀划破孩子皮肤的时候,你是没有足够反抗的。而这种没有足够反抗,会让整个中华民族沦为劣等民族。神不会喜欢用刀划破孩子皮肤的野蛮人,即便你狡辩你是被魔鬼强迫的,你也还是个堕落者。可当一整个民族都变成了堕落者,那么这个民族这个国家不就野兽化了吗?一个野兽化的民族,不该被另一个更趋近于神之理想的高级民族奴役和统治吗?我不愿再做这样的假设,但这种情况其实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情况是像柬埔寨那样,出现一个强横的“正义狂”。然后“正义狂”用匕首和刀枪来教化国民,那才真的是修罗猎场,地狱之门。

问题在于,如果这个“正义狂”确实是在匡扶正义,打击邪恶,那么谁又能说他不对呢?就好像至今还有柬埔寨老人喃喃自语的说:“波尔布特其实是个好人。”我不赞成把波尔布特归于好人一列,我觉得好人不应该是杀戮无数的,但你又怎么敢说波尔布特是个坏人呢?真的坏人,可能就像精神病院那些医生护士一样,一边拿着高额收入,一边做变相的屠夫,那才可怕得令人打寒颤呢。

好在,我们还可以期待英雄的出现。真正的英雄不是成吉思汗那样的武夫,而是一个可以治国平天下的治天下匠。这个治天下匠可以安抚人民受伤的心,再把国家重新带入到健康发展的道路上来。所以,我还有救,中国还有救。在经历一番曲折之后,我可以获得幸福,中国也可以涅槃新生。我早就说过,不要看淡中国的未来,中国未来会成为世界第一经济体,搭上世界发达国家的末班车。中国可能不会成为美国那样的经济霸主,但中国可以做发展中国家里面最富裕最优渥的国家。这不是幻想,只要中国人团结起来和魔鬼彻底决裂,然后在英雄的带领下,我们就一定能走向辉煌。

不破不立。正是因为现在的中国世道太黑,人心太散,规则太乱,道德太劣,世风太下,所以才会有未来英雄的中兴盛世。而当那个盛世到来的时候,女神也会露出笑容。女神始终是希望人类获得幸福的,所以人类如果幸福,女神又怎么会反对怎么会不高兴呢?有不希望人民幸福的神吗?没有那样的神,所有的神都是以人类的幸福为导向的。我们获得了安逸富裕悠闲自由民主博爱和天天快乐,女神会饮下一杯卡布奇洛,然后用温润的唇吻我们的额头。她希望我们一直这么幸福下去,永不再返迷途。

马克思想不到的一点在于,中国的国家实践进行到现在证明的不是共产主义理想的正确,反而证明了他反对的暴力革命的合理性。一个国家进入了伸手不见五指,连一句真话都听不到的黑世里面,怎么不叫热血青年起来革命?所以革命很正确,革命很必要。但问题来了,女神会喜欢革命吗?我想在这一点上,女神和马克思是一致的,他们都反对暴力革命。因为只要是革命就会流血,而人流的血其实都是女神的眼泪。所以,女神会教育我们用一种更温和更和平更理智的方法来挣脱出魔鬼的束缚,这种方法叫改革。

谁来领导改革?还得是英雄出面。英雄会弥合社会分歧,带来女神的爱和温暖。然后在英雄的带领下,中国以一种尽可能平缓的方式过渡到民主社会中。民主社会可怕吗?完全不!真正可怕的是专制,魔鬼的专制,那才真是乌漆嘛黑。中国现在已经进入了黑世,但黑暗中有歌者,有舞者,有孜孜以求的好学者,那么中国就还有希望。中国有实力在暂时的低落和消沉之后,重新变得容光焕发,精神奕奕。所以不要说中国人的民族性劣等,中国人只是需要时间。当我们经过十年,二十年的文明高速进步,经济全力发展之后,我们会看见中国人一样高尚,甚至比日本人,比美国人更高尚更文明,因为我们原本有五千年的文明史。

我的爸爸毛伟人是一个希望中国变得更好的人,所以他才会选择共产主义。如果没有对人类未来的足够信心和满怀期许,谁又会相信这种外国的理论呢?毛伟人和我一样,都是希望中国强盛富裕,中国人生活幸福的。只不过毛伟人选择了一条左的路线,在他的那个年代这条左的路线有足够的说服力和正义性。现在呢?当然和100年前不一样了。所以我们重新选择一条右的路线,选择右的路线一样是期望中国好,中国人生活幸福的。左和右说到底就是两种手段,目标是一致的,那么右一点,再右一点,并不可怕,反而符合神的期待。

这里有一个特别的情节,就是我的特殊身份。我是毛伟人的儿子,而且是毛伟人放弃自己生命照护的儿子。那么我是不是就有一种特别的责任,这种责任就是继承毛伟人的共产主义理想呢?但如果我是一个很左的人,事情就会变得很糟糕。毛伟人之死,坏人的骚扰,流落成都,被精神病,有组织纠缠,种种事情会变成一把卡住中国人的大钳子,钳制得中国人出不过气来。但如果我右一点,甚至是极右,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好很多。你们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取笑我辱骂我,而这种取笑和辱骂会冲淡我的身世和处境带来的国家危机。就好像如果一个被大势宣传的受害者,最终被证实只是一个小丑的话,那么波尔布特的正义性和合理性就会大打问号。

我愿意做这个小丑。我不必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哪怕我已经吃了二十年的抗精神病药,我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时候就是一个侏儒。没关系,没什么大不了,我想到未来我和你们一起在绿树成荫的花园里一起泡一杯碧潭飘雪谈天说地的情景,我就很高兴。我有资格喝碧潭飘雪,不要说我奢侈,我只是希望让你们觉得我其实很幸福。而我的幸福会感召你们向大众的幸福奔去,最终我们都会变得幸福。

我不认为我对不起毛伟人,如果毛伟人真的是如我所想的那种伟人的话,他就会同意我的做法。抱着一种执念,不顾其他人的处境其实很自私很卑下。我根本不相信我爸爸是那种人,所以他仍会以我为傲。至于那些坏人们,他们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让历史去评价和审判吧。历史的审判比任何法庭的审判更有效力,因为它会被浓墨重彩的写进历史书里,传与后人。

这个黑世很黑很幽寂很渗人,我于午夜的时候,仿佛听见了女神的哭泣。我想现在是到中国人发出自己声音的时候了,我们反对精神病院的胡作非为,但我们不赞同用暴力处罚他们,我们更愿意用一种柔和的巧妙的方法来规制他们,这样是不是连女神也会破涕为笑了呢?那么,黑世其实就结束了。因为黑的那一面被揭露被整肃被改变了,留给后世子孙的全是柔软的光阴,淡淡的茶香和一束粉色的康乃馨。

英雄梁可快来接我吧,我等着你的盛世和你从我爸爸手上接过我的时候那句坚定的爱我到永远的承诺。梁可,我在午夜暗淡的时候,看见了你宽厚的肩膀,那里才是真正避风的港湾。205万字的《凯文日记》正式上线,恭请读者惠阅评论。凯文向你们稽首问好了。

2024年11月19日

创建时间:2024/11/19 13:29

作者:159nhliv711

标签:雨夕来归

亲爱的读者们, kevin回归了。在休了一个长达两周的假期之后,kevin如约和你们再次相见。之前我说过,如果机缘合适,我会再写一部《围城日记》作为《凯文日记》的续集,但思来想去,有一个《凯文日记》这个大IP就够了,为什么又换名字呢?所以,接下来我会继续更新《凯文日记》,至于此后的《凯文日记》是第二卷,还是第三卷完全是编辑的问题,作家本人可以不多做思量。

我停笔的两个星期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大领导去了南美洲,一去就是九天。比如薄瓜瓜即将在台湾举办婚礼,他娶了一个台湾女孩作为妻子。这两件事凑到一起会让人浮想联翩,为什么大领导一出访,薄家的消息就开始满世界飞。这算不算是大领导后院失火,大事不好?我没有薄家更进一步的消息,我无法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但直觉告诉我,薄熙来真的就要重出江湖了。

可能吗?完全有可能。中共国的司法制度已经烂成一块碎豆腐,一捏就是一团沙,所以有什么不可能呢?薄熙来不是普通的政治家,他是中国左派的带头人物。只要中国还有左的倾向和左的势力,薄熙来完全可能东山再起。就好像大领导现在其实也在磨时间,他早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只不过还在留恋权力。等待他的不是左的当头一棒就是右的温柔一击。怎么挨打不都是挨打吗?哪里躲得了,哪里跑得掉?所以大领导要是还有最后的自知之明就应该趁早俯首称臣,叩拜新王,这样或许还能留下一丝颜面。否则风云际会,江山变色,大领导免不了是要走上审判台的。

到那一天,站在两个篮球运动员前面的不再是薄熙来,而换成了大领导,历史会露出诡秘的微笑。人间换主,万物更新,你们害怕吗?害怕薄熙来会重踏文革的覆辙?其实完全无需担心。小的时候,我也很疑惑的问过奶奶:“文革的时候,大家可怎么办啊?我们怎么活过来的?”奶奶机巧的笑笑:“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文革啊,那是大院子弟的游戏。”

一语点醒梦中人,原来被说得玄乎其玄的文革不过就是一场掌权者的内部游戏,和绝大多数老百姓毫无瓜葛。老百姓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生活,一切ok,一切满意,一切顺顺当当。唯一害怕的是有些不知山高水深的小孩子硬要挤到大院里面去一探究竟,那多少还是有点危险。所以,老人们要耳提面命的把自己的孩子教育好,教育他们不要乱跑乱叫乱舞蹈。只要老人教育得好,生活本身还是安全可控的。

所以这么说的话,文革就是一场游戏,一幕样板戏,一曲狂魔乱舞,一首《我的太阳》,一餐重庆麻辣火锅。做了游戏,看了样板戏,弹了狂魔乱舞,唱了《我的太阳》,涮了重庆麻辣火锅,也就罢了,也就满足了。余下的留给历史老人去细细思量,巧妙安排。中国会重新走上正轨,政治,经济,文化全都恢复正常,甚至比文革前还好,还兴旺,那么这场文革也就不枉费了。

我可能是全网第一个喊出欢迎薄熙来回归政治舞台的作家,而其他大部分作家都噤若寒蝉。这很正常,因为他们和薄熙来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何必去趟这场浑水呢?但我不一样,我是一个和薄熙来关系很深的人。有的读者惊讶的问道:“kevin,你搞清楚你的身世了?”其实,还不能这么说,但我多少知道了一点之前不知道的事。比如我和重庆,和薄熙来谷开来王立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些事情我之前是完全想不到的,我怎么会和重庆这一帮人有什么关系呢?八竿子打不着呀?但现在我知道了,我的出身和薄谷王等等一干人都是有密切联系的。我不敢冒冒失失的叫薄熙来或者叫王立军是爸爸,也不敢就叫谷开来是妈妈,但至少我知道他们和我的爸爸妈妈有某种极紧密的联系,甚至于这种联系可以让我认为他们就是我的爸爸妈妈。

这很让人惊讶不是吗?原来一直神神秘秘的kevin就是重庆薄家的人,说不定还是薄瓜瓜的哥哥呢!老实说,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真相原来是这样的。薄熙来在重庆打黑的时候,我在成都正受着酷刑。我想不到原来自己的爸爸是在为我打黑,这其中的奥妙我完全理解不了。我一直在想我的爸爸是不是一位公安局长,结果还真是,要不然为什么我和王立军长得这么像?打住,今天我的重点不是要讨论我的身世,我的身世我自己也还是懵的,所以与其去空谈前尘往事,不如把眼光看向未来,看向即将发生的大事。

即将发生什么?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我是薄家的一员,而且我沦落到了苦难的境地,薄家是不是有责任来救援我?推而广之,整个中国的左派,无论他叫做毛左还是左倾,是不是都应该来看我的《凯文日记》?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有外国血统呢!我的国外的亲戚是不是也有义务来帮助我呢?我说了,今天这篇日记的重点不在于讨论我的身世,我的身世至今还是一个谜团。我是想说,既然我和中国左派有如此深厚的联系,左派就应该来眷顾我,这不是套近乎,这是历史的梗。而这个梗,左派必须接住,不然他们可能再过一百年也翻不了身。

成都是一个偏右的城市,所以我在成都受黑社会的报复。而重庆是一个偏左的城市,所以重庆应该振臂高呼,打将过来。打将过来不是搞破坏,更不是杀人害命,而是掀翻压在成都人民头上,让成都人民不能呼吸的那团黑雾。只有重庆的金风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把成都的妖魔鬼怪统统赶走,成都才能重见光明,再谱华章。看看成都的这些老爷们,连最后一点羞耻也不要了。他们低服在魔鬼的脚下娇喘连连,阵阵‍‍‎‎高‍‎‌‌潮‍‎,而成都的老百姓们连饭都快吃不起了。重庆人再不打将过来,怎么得了,怎么是个了局?难道要让成都的天就这么黑到天荒地老?

昨天走过河边桥洞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全身裹着破布的乞丐在煮吃的。他用一个废罐头盒架在一个微小的火塘上熬着什么,似乎像是粥,又像是什么汤。乞丐并不少见,有什么值得过多关注的呢?其实我害怕的是中国的天继续再这么黑下去,这种全身裹着破布的乞丐会以几何倍数增加。这不是危言耸听,看看现在大街小巷那冷清萧条的样子,就好像回到了改革开放之前的境地。

据说今年的双十一创下历年来最冷清的一个双十一,可网络销售的萧条并没有让实体经济复苏,实体经济实际上比网络销售更窘迫更困难。有一天我路过东郊熟悉的一条街,我发现不长的街上竟然有五,六个铺面都是关着门的。这些铺面上都贴着金铺招租,但可惜的是金铺至今未遇到巨眼人,以至于招租广告上的灰尘都铺满了。还有猛追湾一带的酒吧和餐馆,简直就像是在办一场无人喝彩的展览,到饭点的时候里面竟然一个顾客也没有。连我都为这些酒吧餐馆的老板担心,这样冷清的生意,房租水电工人工资税金怎么付,怎么承受?承受不了,只有关门大吉。一关门大吉不仅老板亏损,工人也成为失业者,没有了生活来源。

这是怎么了?繁华的锦官城怎么变成了一座“死城”?我找不到答案,我去偷窥每晚7点半的地方新闻,是呀,我要看看领导的意图。然而我从领导的脸上什么也没有发觉,他们就好像是生活在另一个星球,地球的烦心事完全和他们无关无涉。我就奇了怪了,都说守土有责,守土尽责,这土都快干裂了,都快分崩离析了,怎么没见一个守土人出来露一次脸,说一句话呢?你们都魔怔了吗?

在这种极度诡异和危险的情况下,中国左派不站出来挽狂澜于既倒,老百姓能平安吗?薄熙来不回归政坛,中国的天晴得了吗?大领导不卷铺盖走人,中国的颓势会发生实实在在的扭转吗?答案是明确的,左派必须站出来,薄熙来必须回归,大领导必须走人,否则中国人民还会像瞎子一样在黑暗中跌跌撞撞。我一直强调一点,左并不可怕,相反可爱,真正值得警惕的不是左,而是极左。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应该怎么防范左演变成极左呢?

方法很简单,就是民主。只要让所有人都能够自由的发表自己的看法,真实的拥有集会结社游行的自由,那么极左就是可以被遏制被预防的。就好像有一个莽子,他一定要在众人出入的过道上摆一个小摊,卖毛主席像章,这种情况城管是管不了的。城管一去,莽子就会挥舞着《红宝书》,唱着革命歌曲把城管撵走。但如果人民有民主自由的权利,他们就可以一起来谴责莽子,不仅谴责,还可以大家约好不买不看不关注莽子的像章,那么莽子是不是就被打败了呢?

关键是人民得有自由发表言论的管道和方法,如果像现在一样执行消灭言论的政策,莽子就会慢慢做大,最后称王称霸,危害一方,搞不好甚至成为下一个蒯大富,下一个宋要武,也完全有可能。所以,左可以来,但极左一定要防范,防范极左的方法就是开放言论,赋予人民真实的民主权利。当人民感觉到自己被冒犯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喊,可以叫,可以邀约,可以号召,可以组队,可以游行,甚至可以摔杯为号,这才是民主的真意之所在。

如果中国人还想过点好日子,还想每天下班有精彩的电视剧看,还想可以去酒吧喝个小酒,迪吧蹦个迪,还想圣诞节的时候去西餐厅吃份牛排,还想带着孩子日本韩国泰国到处旅游,还想在网络上畅所欲言,指点江山,甚至还想到市中心打望美女,遥看帅哥,中国人就一定得站起来发出自己的声音。我们发出的声音就是:我们不要这么活!我们要活得自由,活得精彩,活得自由自在。

当魔鬼的黑雾笼罩在城市的上空,我们向薄熙来发出邀请,请他来为我们驱鬼。驱鬼是一种仪式,当这种仪式举行的时候,似乎有点怕人。但当仪式结束,法师归位,天就晴朗了,日头就明亮了,风儿就欢欣了,月亮就柔软了,土地就芬芳了,一切的一切就都恢复美好了。但是请注意,当仪式进行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去打扰法师,无论他是要喷鸡血还是发令箭,你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你可以观赏这场法事,但请你远离现场,我们有电视直播,有抖音直播,甚至还有天涯的文字直播,你不会有丝毫的遗憾。

薄瓜瓜的婚礼定于本月23日在台湾举行,我说了,这场婚礼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它象征着薄熙来重新回到中国人的视线里面,并带来了一股左的潮热空气。中国人以为文革远离了我们,其实文革一直都在。文革不是薄熙来带来的,文革是中国人的堕落和懦弱带来的。当郭伯雄在监狱里面对着电视镜头向全中国人民道歉的时候,中国人选择了沉默,这就注定了下一次文革其实离我们已经很近很近。文革幽灵不在薄熙来的身上,在千千万万中国人麻木的灵魂深处。

一直看《凯文日记》的读者都知道,kevin是一个很“洋气”的人。但为什么kevin要真心实意的呼唤左派到来呢?这就不得不说kevin的计划,kevin的计划就是在左涤荡环宇之后,迎来一个右的美好时代。这个右的美好时代向日本看齐,向美国看齐,向英国看齐。我们学日本的清雅格调,我们学美国的民主作风,我们学英国的骑士精神。最后中国会变成一个优雅文明高贵的国家,这个国家因为兼容并包了世界上很多国家的优点和长处而非常的高级非常的先进。

记得那年在首尔,我去东大门一间摩门教教堂做礼拜。我到的时候,教堂里已经有一个壮实的美国女孩,她是美国摩门教派到首尔来传教的助手。我是第二次到这间摩门教教堂,在首次访问后,我去网络上查了一下摩门教的“底细”。网上说摩门教的女孩都必须戴束胸束腰,这是摩门教的教规,谁也不能违反。于是我一个晚上都不时的瞄这个美国女孩,我好奇她到底有没有戴束胸束腰。

我不礼貌的举动被女孩察觉了,她敏锐的知道我在偷窥她,她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我也感觉不自然,要知道,这样去打量一个可能是在执行教规的摩门教女孩的行为是很不礼貌的,甚至是一种冒犯,是一种侮辱。我也红了脸,但眼睛却不争气的还是往摩门教女孩腰上瞄。女孩彻底生了气,她一转身走出教堂。我一下子呆住了,我一定得罪了她,在这间摩门教教堂里面我竟然在窥视她的隐私!

然而,后面发生的事是我想不到的。中午的时候,女孩亲自下厨,为我诚意满满的做了一碗韩国拌饭,拌饭里面精心的撒上了芝麻粒,淋上了香油,很香很好吃,完全不输韩国阿祖妈做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吃完这碗韩国拌饭,还碗的时候,我用眼神向女孩道歉,但女孩的眼神飘飘忽忽,并不看我。我想,什么是教养呢?这不就是教养吗?在受到了陌生人的轻蔑和无礼之后,还能真心实意的为这个陌生人奉献,这是不是一种宗教精神?这种宗教精神在日本文化,美国文化和英国文化中都能找到,唯独在我们中国难觅踪影。中国人更多的倒向了无神论,而无神论的唯一的去向就是低俗化。

我们呼唤一个左的时代到来,但我们更看向之后那个美好的民主的自由的右的时代。那个右的时代是我们向往追求的未来,而左只能作为一种过渡。所以薄熙来真的要来了吗?真的要来了;文革真的要重启了吗?真的要重启了。但不用害怕,《红灯记》之后还有《东京爱情故事》呢。赤名莉香会在下雪的那天遇见刚刚坐飞机来到这座城市的永尾完治,然后一场恋爱就开始了。

下午出门的时候,我看见一个怀孕的女孩子一个人去药店买药,她是生病了呢,还是去买叶酸呢?为什么没有其他人陪同,就她一个人在寒风中凌乱。她的老公呢?她的妈妈呢?为什么不在女孩子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也许她的老公在隔壁的城市辛苦的工作,也许她的妈妈在异乡独自流泪,但无论如何请照顾好自己,这个时代的未来终结之钥,正孕育在你的怀中。

老乞丐的火塘再次点燃,今天晚上他是煮一锅胡辣汤呢,还是下一碗干面条呢?我不知道,我只是默默的祝福他。在这个寒风萧瑟的初冬,也请你无论如何照看好自己。因为你的眼泪会让这座城市陷入长久的悲伤,这种悲伤叫作末世的离殇。明天早上的时候,和平鸽会飞过城市的上空,它会带来远方的消息。远方没有战火,只有罗大佑轻轻哼着一首《告别的年代》。

今天开始《凯文日记》继续更新,欢迎惠阅,欢迎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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