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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刚停,向阳正准备进卧室睡觉,房门被一阵粗暴的力量敲响。他微微皱了皱眉,打开房门的一瞬被一股酒臭熏得迅速后退两步。
“到底是喝了多少?”眉宇间有了些愠色,向阳不打算让醉鬼进门,“有事吗?”
醉鬼摇摇头,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向阳,手里还有半截自顾燃烧的香烟。
“嘿嘿,小太阳,快让我进去。”骆迟千确实是有几分醉了,站姿不稳,扬着头嘿嘿傻笑。
“……”向阳不想跟醉鬼计较,但对于骆迟千的称呼总觉得别扭,他长叹口气,“我是谁?说对了才让你进门。”
“你?”骆迟千伸手指着向阳,踉跄着往前走几步,指尖戳到向阳的胸口,“不是小太阳吗?”说完抬头眨巴着眼,样子滑稽又乖巧。
“错!”向阳抄着双手不让步,堵在门口居高临下看着骆迟千。
骆迟千突然感到茫然,他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抬起手想抽口烟,可烟已燃尽。他突然生起气来,狠狠将烟头掷在地上,用皮鞋重重碾磨着。
雨又下起来,向阳朝过道右边看了一眼,雨水哗啦啦响起,长长的过道只有他们站的这一方亮着。准备让骆迟千进门,突然听见人小声而不满地问:“你是谁?我是谁?”
骆迟千突然抬头站得笔直,眼神凶恶地看向向阳,“我是谁?”一边问一边伸手掮住向阳的双臂,表情一下子哭丧起来,凶恶的目光消失不见,“太阳,我好冷。”
对骆迟千酒醉后变化无常的情绪和撒娇置若罔闻,向阳看了看骆迟千周围的一滩水,冷声:“喝酒淋雨还撒泼,你活该。”
被骂了,骆迟千又凶起来,朝向阳喊:“是你的错!”说完扬起头往前倾身,吻到向阳的嘴。向阳往后退骆迟千就往前进,紧紧抓着向阳的双臂亲着他不放。
他熟知向阳的卧室在什么方向,用蛮力将人推进房间,撬开牙关要去纠缠,被推开又扑上去,像一头发疯的猛兽。
“你他妈清醒一点!”彻底被激怒,向阳一拳打在骆迟千脸上,骆迟千依旧不管不顾,压着人一通乱亲。
湿哒哒的醉鬼将卧室弄得一团乱,浑身酒气将向阳熏染得同样臭。一边亲吻一边用委屈的腔调说话。
“我去见他了。”骆迟千在向阳唇上舔了舔,“魏铮。”
两个字让向阳瞬间脱力不再反抗,他别开脑袋,有点好笑地问:“见他做什么?又为什么要特意跟我说。”
“向老师,”骆迟千将头埋进向阳的肩窝,蹭了蹭,用低沉而悲伤的声音道:“我骆迟千……配不上你吗?”
“你不喜欢我这种类型,可我就是长成这个样子,没办法做出改变。
但我是真的喜欢你,不希望你再为了一个人渣而难过,也不希望你推开我,一个机会都不给,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心?怎么能感受到我对你的痴迷和执着?”
“至少,”骆迟千抬起头,深情而无措地看着向阳,“你往前走一步,如果最后实在不行也没有关系,我不怕被甩。一见钟情是个小概率,我也不奢求你对我日久生情,只想要你试一试,两天、三天、一个星期,多短都没关系。”
要疯了。向阳咬紧嘴唇瞪着骆迟千,醉鬼的话都是醉话,莫名其妙又狗屁不通。可他心里突然闯进一股电流,毫无章法地乱窜乱撞,鼻子一酸,眼前的人就模糊开来。
“话太多了。”嘟囔一句,向阳勾过骆迟千的脖子跟他接吻,将浓烈的烟味酒味全部吃进自己嘴里。
骆迟千莽撞又生疏的技法让向阳恍惚,他很久没有接过这样生涩的吻,好像回到年少时的懵懂,怀抱好奇和激情又心生紧张,迫切地要在对方身上找到什么证明什么,又不敢真的吃干抹尽。
太荒唐了,但是太奇妙,让向阳恍惚的同时心动,吃掉骆迟千嘴里残留的酒精他也好像是醉了,舌头用力,将对方缠得无处遁形。
被抱紧的身躯渐渐变暖,快被烘干。暖流流过四肢百骸,骆迟千愉快地喟叹,贪婪汲取向阳的热和软。他伸手抚摸向阳的身体,胸腹、肋骨和背脊,每一处都好温暖,从锁骨攀上脖子,摸到向阳的耳朵,手指触碰到光滑微凸的耳背细细摩挲。
吻得太久,口水交融的声不断刺激着两个成年人的大脑神经,身体早已做出反应,敏感器官硬得发胀,隔着一层布料的隔靴搔痒让人耐心耗尽。
最先忍不住的居然不是醉酒的人,向阳急不可待解开骆迟千的皮带,用灼热的双手握上同样灼热的肉棒。骆迟千猛地一顿,从向阳口中退出唇舌,迷离着眼茫然地看他。
“不做?”低哑的声音传进骆迟千耳里,他迅速咬一下唇,一边用力吻向阳一边去脱人衣服。一只手放在向阳后脑勺,微微抬起他的头进行深吻,指尖摩挲着耳后,突然蹭到两道褶皱。
骆迟千放开手,不满道:“这个纹身,去洗了。”
向阳突然笑起来,握着两根肉棒的手顿了顿,“洗不掉了。”
“那就用别的覆盖。”骆迟千狠狠咬了向阳的嘴,“早就该抹掉。”
“那你觉得我再纹什么上去比较好?”向阳继续动作,撸动两根肉棒发出暧昧的喘。
纹什么?骆迟千没有想过,现在让他思考他也不知道,而这本身也是没权干涉的事。只是他无比厌恶,不希望向阳还带着那个虽已被切断了的“W”,忌妒和不满让他心生怒气。
他覆上向阳的手跟他一起动作,粗鲁加速,热气喷薄在向阳脸上,气喘吁吁地抗议:“我不管你纹什么,但是我不要你再带着这个让人看不顺眼的东西。”
向阳扑哧一声笑开,带着戏谑的口气道:“纹一条小白蛇么?”
“……”骆迟千猛地顿住,迅速放开人起身,面色苍白地瞪着一脸疑惑的向阳。
“骆迟千,是吗?”向阳清醒过来了,他皱眉,嘴角余留一种无法言喻的笑。
“白蛇”二字刚从向阳口中蹦出骆迟千就清醒了,他忌讳旁人在他面前提到这两个字,更何况那人还不算什么旁人,是他喜欢的小太阳。
身体瞬间冰凉,骆迟千面带愠色,跟向阳拉开距离,哑声道:“抱歉,我醉得太厉害了。”说罢仓皇而逃,留向阳在一片狼藉中独自苦涩地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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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我终于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