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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 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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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江澄临睡前越想越不对,扯了扯魏无羡的衣袖:“金光瑶上次是不是带了个客卿,长得还行,叫什么薛洋......”

魏无羡正在逗弄芷兰,随口道:“好像是。”

江澄疑心道:“他是乾元吧,怎么不知避嫌?”魏无羡无奈:“他才多大.....你到底有完没完。”江澄却坚持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当天底下的男人都跟你一样。”听他这么说,江澄猛地将他扑倒在榻,哼道:“我怎样?不好吗?”

江澄咬住他柔软的耳垂厮磨,低沉的喘息在耳侧轻柔荡过:“你究竟有何不满意?”

魏无羡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凭你?打架都从来没赢过我.....啊!”江澄一手擒住他手腕,举起来按在头顶,哼道:“你还有脸说!小时候就算了,后来每回都带着那个该死的温宁,二打一,我赢得了才怪。”

魏无羡一想到江澄如何被温宁像老鹰提小鸡一样提起,再摔得满脸灰,就忍不住噗嗤一笑,手被捉住,便用脚去踢他:“那是你活该,我好好地在乱葬岗,偏要来招惹我。”

江澄出其不备,被他一脚正中心口,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咬牙切齿道:“魏无羡,你出息了,连你男人都打!”

魏无羡嬉笑道:“各凭本事!”

江澄深吸一口气,嘴角蓦地勾出一丝莫测的笑:“那可是你说的......”魏无羡一怔:“你想干嘛......啊!放开我!”

只见紫电噼里啪啦化作一道长鞭,将他双手牢牢缚住,动弹不得。魏无羡惊叫道:“你作弊,不玩了。”

江澄哼道:“有本事你去拿你的陈情。”

魏无羡眨了眨眼,讨饶道:“江澄,你放开我好不好,我被你绑着怎么睡呀?”

江澄转眼脱得精光,中衣带子从他腰间缓缓滑落,露出宽阔结实的肩膀,他俯下身,微笑道:“我把你绑成这样,本来就没打算让你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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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吃尽了苦头才勉强睡去。早上是被一声微弱的哭啼唤醒的,他睁开眼,只见小女儿芷兰正哀怨地看着他:她饿了。

魏无羡正想去抱她,却发现可恶的江澄临走前居然不把紫电给他解开,他的手仍然被绑着,都快没知觉了。

魏无羡暗骂一声,只得蹭动身子,将雪白饱满的胸脯递到女儿面前:“芷兰乖.....”芷兰眨巴着眼睛,正要凑上前,视野中蓦然出现了两张稚嫩的小脸:“爹爹........”

原来门没关,江沅与江澧不知何时溜了进来,蹒跚着爬上了床,想和最爱的爹爹亲近亲近。这两个孩子个头蹿得极快,看着远不止三岁,被他们看见自己衣冠不整的模样,魏无羡无端有些害臊,轻轻喘了口气,道:“你们到别处玩去,帮爹爹把门关上......”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原来是爹爹鼓胀的‍‎‌‎乳‎‌‍头‎‌正汩汩流出奶水,把衣袍都浸湿了。虽然早已断奶,但幼时美好的记忆还在,他们咽了口水,不知是谁先开的口,撒娇道:“爹爹,我想喝奶.......”

魏无羡悚然道:“不行!你们都多大了,给我下来........唔.......”两个调皮的小崽子置若未闻,竟欺他不能动弹,一人叼住一只,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

他们二人一边吮吸,一边还把头埋在他柔软的酥胸里,捏捏揉揉,只觉得找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像是被一把邪火从头燃到了脚,魏无羡羞得两颊酡红,全身像被煮熟了,泛着羞意的粉。他心中气恼至极,又不舍得真把他们甩下床摔痛了,只得崩溃道:“呜呜......不许喝了,给妹妹留点.......”

他奶量充盈得惊人,原本喂饱这三人都绰绰有余,可昨晚江澄发现了一个新把戏,便是在他‍‍‌‎‎高‎‎潮‍‍‎‌‎时捏住‍‎‌‎乳‎‌‍头‎‌,使劲一挤,奶水便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只见他上面流奶,下面‍‌‍‌喷‎‌‍‍‌精‌‎‍‌,‍‌‍后‌‎‍穴‎‌还被自己干得‌‍‎‌潮‍‌‎吹‌‎‌不已,全身像个水人一般淌着乳白色的汁液,简直叹为观止。

被他这般糟蹋,本就不剩多少,如今还被这两个小混蛋吃了大半,魏无羡越想越委屈,竟气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最后还是晨练完的江澄黑着脸,一手拎起一个,把这对双胞胎扔出了房间。魏无羡刚刚松了口气,却见江澄丝毫没有给他松绑的意思,反而喉结微动,意义不明地抚着他被吸的红肿不堪的双乳,在魏无羡绝望的目光中,大口一吸,将最后一点奶汁尽数喝尽........最后在芷兰哇哇大哭声中,掰开他的腿,长驱直入,比以往更凶更狠地要了他。

等江澄餍足地哼着歌去洗澡时,魏无羡终于挣开了紫电,恨恨地望着自己满身狼藉,一把抱起芷兰,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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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谓的离家出走,便只有一个去处:金麟台。

金麟台如今的主母江厌离听说他要来,一大早便起来给他做莲藕排骨汤。她如今锦衣玉食,自然再不需亲手下厨,可每当魏无羡与江澄过来,她准定会为他们准备一碗香气四溢的汤。连金子轩都祥装嫉妒地抱怨过,自己只能跟着蹭一碗。

“师姐!”魏无羡一见江厌离,一腔怒火烟消云散,眉开眼笑地跑到她跟前,挽住她的手臂,撒娇道:“闻到香味了。”

江厌离笑眯眯道:“在厨房晾着呢,过会喝。”她抱着芷兰,轻柔哄到:“还是女儿可爱些,男孩子太调皮了。”魏无羡心有余悸:“可不是,阿凌还算乖,我家那几个.......哼.......”

江厌离嗔怒道:“阿澄太不懂事了,怎么能让你这样生,身子都要吃不消。”她自幼身体孱弱,便只有金凌这一个孩子,见魏无羡儿女成双,既心疼他比旁人多受苦,又有些羡慕一家人热热闹闹,便笑道:“你今日来,阿凌可开心坏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金色的身影倏地蹿来,快如闪电,一把抱住了魏无羡的腰,大喊道:“阿羡哥哥!”

魏无羡装腔在金凌头上轻轻打了一下:“你喊我什么?”

金凌撅了撅嘴,不肯改口。江厌离捂嘴笑道:“越发没大没小了。”

“你喊江澄舅舅,喊我哥哥,你看江澄等会怎么打你。”金凌听了顿觉委屈,舅舅是舅舅,可阿羡哥哥看着明明看起来比小叔叔还要小.......迫于江澄的‌‌‍淫‎‍‌‎威‌‎‎‌,金凌只得耷拉着头,乖乖道:“舅舅。”

但他转眼又仰起头,满眼期待:“舅舅,你今晚住下吗?”这些亲眷中,金凌最喜欢的便是魏无羡,他总是笑嘻嘻的,身旁围着一群孩子,时刻带着一股香甜好闻的奶味,还会陪他挖掘各种各样好玩的。

魏无羡蹲下身,笑眯眯地戳了戳他眉间那颗朱砂痣:“我倒是想住下,可惜你江澄舅舅一会便要来找人了。”

仙门人人皆知江澄极其顾家,同魏无羡寸步不离,无论去哪里都会把他带在身边,一刻也不能离开视线,仿佛一松开手,他就会跑掉一样。果然,坐下还没多久,侍从便通报江宗主来了。

江澄一走进来,视线就牢牢锁在魏无羡身上,瞪着他,仿佛用嘴型说:“回去收拾你。”魏无羡没理他,过了一会,金子轩也从校场过来了,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一大早快忙死我了。”

魏无羡笑道:“你如今是仙督,可不得比旁人忙些。”金子轩叹气道:“我是真不想当.......你不知道,每天跟这群老狐狸打交道,烦死人了。”江澄随口说了一句:“这些事交给金光瑶不就行了。”

话音未落,只见金子轩面色一沉,厉声道:“不要给我提他。”

江澄一头雾水:“他怎么了?”江厌离蹙眉道:“说来话长.......阿瑶先前与一位秦家小姐感情甚笃,都快要谈婚论嫁了。这秦小姐是父亲一位旧部的女儿,彼此都是认识的,原先是极好的一桩婚事,日子都选好了,阿瑶竟提出了分开......”

“感情之事原本你情我愿,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可那秦小姐,竟然......”她掩面叹息了一声:“有了身孕。哭哭啼啼地闹上了门来,真是作孽。”

江澄默默咋舌:“想不到金光瑶竟是这种人.......那现在呢?”金子轩哼道:“还能怎么样,只能劝她把孩子拿掉了。好好的一个姑娘,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江厌离叹道:“唉,今年各家都不太顺,赤锋尊那样了,听说连含光君也.......”

魏无羡原本正把玩着茶杯,闻言,手一抖,差点没拿稳。他怔怔道:“含光君,他如何了......”江厌离道:“似乎是前不久与家人大吵了一架........”

这时,金凌满脸通红地跑了过来,过来兴冲冲地提着一把黑色的剑,邀功似得举到魏无羡:“舅舅,你的剑!”

只见他手中那把剑,看着有几分眼熟,竟是魏无羡先前的那把佩剑“随便”!

魏无羡脸色煞白,低声道:“阿凌,你从哪里拿过来的?乖,把它放回去......”但已迟了,离他最近的金子轩看到了,拎起那把剑一看:“这不是你的随便吗,怎么会在这里?”

金凌得意洋洋道:“我从小叔叔的地库里偷的!”

金子轩对金光瑶本就心怀芥蒂,一听便嗤笑道:“地库终年阴寒潮湿,这剑都得锈了吧......”他表情一凝,旋即手中加了几把力,仍然拔不出来,疑惑道:“怎么拔不出来?不会真锈了?”

江澄也走了过来,他还在思索金光瑶为何要拿这把魏无羡自己都不用的剑,上前随手一拔:“你说什么?”

只听“噌”的一声,剑身轻而易举地从剑鞘弹了出来。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周围一片寂静,只听的到金凌奶声奶气的声音:“.....我偷听小叔叔说过,这把剑有灵,已经自动封剑了。除了阿羡舅舅,谁也拔不出来。”

江澄失笑道:“胡说什么呢,我一拔就‌‍拔‎‌‍‎出‌‎‍‌来‍‎‌了.......”他的笑意蓦然僵在嘴边,他盯着这把剑注视了半晌,脸色阴晴不定。忽然将它一把塞回剑鞘,随手拉过一个侍从,吩咐道:“你,‌‍拔‎‌‍‎出‌‎‍‌来‍‎‌。”

见那人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拔出半毫,江澄脸色更差了,一连将金家侍从都试了个便,仍然是除了他,谁也没法拔出这把剑。见状,魏无羡扶额无声叹了口气。

最后,江澄颤着手,走到魏无羡跟前,面色铁青:“你的剑,你自己拔。”

魏无羡平静地望了他一眼,在他瞳孔里看到了满满的仓皇与惊慌,他摇了摇头:“不用了。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江澄嘶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的剑,你凭什么拔不出来?”

江厌离悄悄拉住金子轩,示意他不要说话。魏无羡转过身:“江澄,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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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都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了莲花坞,一路上,他脑中自欺欺人地闪过无数个荒唐的念头,但望着身旁神色自若的魏无羡,又尽数幻灭。

江澄犹豫片刻,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魏无羡诚恳道:“我不知道要对你说什么。”

江澄捂住了脸,那双锐利的杏眼流露出一丝迷惘:“抱山散人,没能为我修复.....?”

魏无羡看了他一眼,静静地答道:“我娘根本没跟我说过什么抱山散人。”

江澄苦涩地笑了一声:“难怪我后来又去那座山上寻了一阵.......什么都没有.......”

他顿了顿,问道:“那究竟是谁.......”魏无羡轻声道:“温情与温宁。”

江澄睁大了眼,恍惚地摇了摇头:“难怪你要护着他们.......”他声音徒然大了起来:“你就这样把你的金丹......给了我?”

魏无羡淡然道:“都过去了。”

江澄见他并未反驳,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就此破灭,他不由绝望地嘶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你以为你这样大公无私,我就会感激你吗!”

他焦躁地在屋里踱来踱去,胸膛里埋着一团哑火,起伏不定,目光不知所措地落在魏无羡的下腹。他知道,那里有一道很长很深的疤痕,至今未消。

可他从没想过,那到疤,竟是拜自己所赐。

魏无羡站起身,目光直视着江澄,被他这样盯着,江澄没由来地感到一丝心慌,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江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又成了夫妻,彼此本该无所隐瞒,可有些事,你纵使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江澄失控地大喊道:“谁说的!”

魏无羡却平静地打断了他:“那时你醒来,我便知道,你没了金丹,不行。但我则未必。”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坦诚,并未夸大之意,他说“不行”,那便是不行。江澄蠕动了一下嘴,究竟是无法反驳,颓然地垂下了头。

江澄性情骄傲要强,断然无法容忍自己无法手刃仇人,终生像个废人一样苟延残喘,那时,确实是生出了轻生的念头。

他年少遭逢剧变,所有的悲痛苦楚皆发泄在了比他只大几个月的魏无羡身上,却不知,自己竟然是将他逼上了绝路——

江澄回首往事,自己当年对魏无羡何等尖酸刻薄,又对温氏姐弟如何傲慢蔑视,登时心如刀割,猛地抓住魏无羡的肩,哽咽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魏无羡却认真地握住他的手:“这是我做过最为仓促,也最为无奈的决定........”江澄徒然一怔,将他摁在怀中,魏无羡叹道:“可我并不后悔。”

他抚上江澄的脸颊,微微一笑:“你如今成为了江宗主,我也找到了一条自己的路。我的选择,交换了两个人的命运,我并未辜负自己。而你也将有很好,很好的一生。”

江澄的一滴眼泪,无声地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低声道:“我那时候,没能好好待你.......”

魏无羡方才拳头攥紧,掌心都被指甲掐破了皮,只得用手背擦了擦他的眼泪,江澄的眼泪却越流越多,怎么也擦不干,他肩膀孤苦地颤抖了一下,像雨中的零落的蝶。他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我说过要对你好的,可我没做到........”

江澄此人极没情调,别说山盟海誓,就连新婚之夜都从未对魏无羡说过一句情话。魏无羡根本不记得他曾几何时对自己这种话,但见他如此,只得柔声劝道:“没事的.....”

他心中想,就如你对我说,你是自愿为了我而被温家抓去,我那时,也是心甘情愿把金丹给你的。

那晚,江澄固执地把他抱在怀里,捂了一整夜,不肯松开半分。魏无羡中衣背后始终有一块布料是湿漉漉的。

后半夜,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了魏无羡低声问他:“江澄,你到如今还觉得我欠你吗?”

江澄把他抱得更紧了,颤声道:“欠!你永远都别想着还清。我不允许........”

魏无羡叹了口气,转过身,独自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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