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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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面突然间变得风情无限的人,喻文州低眉笑着,跟着叶修的指示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衣服。光滑如水的墨蓝色丝质料子滑过白皙的胸膛,逐渐露出漂亮的锁骨,粉色的凸起,平坦的小腹……
隔着屏幕,叶修看到爱人的身躯慢慢从胸膛的两点处泛出熟悉的红,连着腰腹都带上靡靡之色,禁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直接将自己的上衣下裤脱了个干净。一向在床上放得开的叶教授一手攀上自己的胸口慢慢摩挲,一手隔着内裤覆上蠢蠢欲动的分身,不曾压抑的气息便冲破喉咙发出低哑撩人的声音,听得喻文州顿时面红耳赤。
“叶修,你……小声点……”
叶修听着对方羞赧的声音,笑得更是得意,换上一副轻佻的模样,眯着本就修长的眼睛说道,“这位先生,床上的事情哪里能藏得住啊,我这声音越大,就说明你越有魅力不是?快快快,别磨蹭,裤子拉下来让我瞧瞧。”
喻文州听了摇头笑着,手上却随着叶修的话掀开本就只盖着一角的被子,将裤子往下推了推,双腿蹬踹几下便将修长的双腿露了出来。隔着屏幕的眼睛直直望过来,带来了同平时滚在床单上不同的羞耻感。仿佛被窥视的感觉使得喻文州的脸烧得通红,连着耳朵后颈都未能幸免,不由得抬头挑着漂亮的桃花眼横了一眼过去,却没有一点威慑力,甚至带着满眼的春色。
叶修看着对面的人完全挪不开眼,手直接挑开内裤探了进去,直接抓上已经灼热的挺立,声音哑着说道,“文州,镜头……让我看看下面……”
镜头随着手臂下移,对面的分身也半硬起来,顶着纯棉的内裤出现高高的凸起。叶修看着激动不已,手下迅速撸动,喉头完全不设限,将长长短短地呻吟和着喻文州的名字念得满是春情。
喻文州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声音,一阵麻痒沿着耳朵下滑,连着尾椎部分都痒痒的,刺激着自己的双手抓上身下颤巍巍立起来的分身,把头埋在枕头里,跟着叶修喘息的节奏一上一下地撸动,一种不同于简单DIY的快感传遍全身。
视频彼端的声音伴随着自己逐渐上身的快感变得模糊,仿佛漾在水中,但喻文州依然能听到叶修可以用“放浪”来形容的呻吟。自己的名字被他叫出了九转十八调,夹杂着“文州快一点”“亲爱的动一动”等羞人的言语,仿佛鼓槌一下下敲在鼓膜上,震地整个脑子里都嗡嗡响。
意识恍惚间,喻文州听到话筒中叶修哑着的嗓音,“文州,想象一下,是我来帮你,我的手……抓着你,摸着你……文州,你能感觉到吗……”
喑哑的嗓音带着重重地喘息,仿佛就在耳边朝着自己求欢,喻文州感觉自己的双手仿佛受了蛊惑般抚上身体的敏感点,伴着快速的套弄享受着绝顶的激情。在快速叠加的感觉中,高潮来得很是猛烈,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声长吟从喉头破出,在明亮的卧室中回荡。
身体在释放后,五感逐渐回潮。屏幕对面同样获得解放的叶修喘着粗气问,“文州,怎么样,舒服吗?”
喻文州看着对方潮红的两颊,没有回答,却鬼使神差般对着屏幕送上一吻,惊地叶修瞪大了双眼。愣了一愣后才直起身子同样送上一个响亮的吻,含着笑意望了过来。
良久后,高潮褪去的两人收拾完自己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喻文州侧躺着,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中闭目养神的爱人,那份刻骨的疲惫与憔悴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手指抚上屏幕,一点点地勾画着熟悉的唇角,鼻梁,眉梢,突然惊觉那个一直以来仿佛无所不能的叶修已经是个35岁的中年人了。
曾经追云逐日张扬恣肆的青年学者也会疲累,也会求欢,也会有着常人的欲念,也会在高潮的时候不能自已……而这样的叶修,属于自己。
“叶修,晚安,好好休息。”喻文州轻声说道。
对面的人微微睁开双眼,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你也是,早点睡”就挂了电话。
喻文州在床上躺着,回味着刚才那番近乎荒唐的性爱不由得笑出了声,不多时便真的陷入沉沉的睡眠。
电话另一端的叶修在视频挂断以后立刻睁眼清醒过来,临挂时喻文州的态度和神色都表明,这场在对方看来离经叛道的事情终于为他带来了稍许的释放。
最近叶修忙于项目无暇他顾,但在行业内游走多年的敏锐依然让他察觉到了爱人不同寻常的纠结与回避。他来不及问,也实在没精力管,但想着经典的“能量守恒定律”,总能让对方在发泄一场后获得稍许的安宁。
叶修揉揉眉心,数着离能够最快返粤的日子还有多久,尝试着说服自己,以喻文州的专业基础和老魏的研究经验,就算有问题也不会是大问题。想来想去觉得这个理由很是站得住脚,便也在这一场陪同多于享受的床事后暂时放了心。
赴美的叶修一路紧赶慢赶,还是延了期。等到签完协议,对完项目,已经临近夏至,直接赶着早就联系好的吴雪峰和苏沐橙收拾东西回国做项目前期的基础援助。
飞机呼啸着降落在白云机场,为了给喻文州一个惊喜,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两人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叶修并没有提前报备自己的归国行程。辅一落地,等到行礼带着俩人大步流星地去打车,直奔S大提前已经准备好的教师公寓。
苏沐橙看着叶修一路火烧火燎的样子,憋笑憋地很是辛苦。旁边的吴雪峰看到,不解地问道,“我说老叶,你这是要急赶着干嘛去,难不成佳人有约?”
听着老友无心插柳的一语中的,叶修索性也不瞒着,大喇喇地承认,“对啊,老子的男人可还在家等着呢,不像你们一个个了无牵挂。”
车开到S大高教村楼下,叶修找到了已经等候的联系人把两位同僚连着自己的行李交了出去连车都来不及下就直奔Z大。
但是,一路心花怒放的叶修却怎么也想不到整个蓝雨重点实验室居然大门紧闭,一个人也没有。随后他去敲了喻文州和魏琛办公室的门,依然没有人。没办法的他只能放弃“创造惊喜”这个原始的浪漫想法,掏出手机开始给喻文州打电话。
“嘟……嘟……”没有任何彩铃的电话冷漠地响了十二声后机械地通知他“请稍后再拨”。心急火燎的人根本等不及稍不稍后,锲而不舍地继续打过去,终于,在被通知了两次以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文州,怎么了?”叶修来不及等对面反映直接问出声。
“嗯?老叶?你人在哪儿?”对面的声音显然不是喻文州。
“老魏?我刚到Z大,你们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文州电话怎么在你这儿?”叶修一听对面平时吊儿郎当的人一本正经的声音,心头顿时觉出一点不安。
魏琛看着紧闭的核磁共振检查室的门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说,“你他妈回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吧!来来来,赶快滚过来,天河石牌,附属三院核磁室,快着点儿。”
等到叶修拖着疲惫的身体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核磁检验室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穿着病号服的喻文州被黄少天从里面搀了出来,当场吓地肝都在颤。长喘两口气稍微平复了心情后快步走上去愣是把喻文州的胳膊从黄少天的手里拽出来自己撑着。
喻文州被突然冒出来的人也是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强行托住,只能笑着问,“怎么不打个招呼就回来了?”
叶修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人,气不打一处来,也没顾忌附近还站着黄少天,声音有点严厉地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要做核磁?”
还不等喻文州回答什么,旁边的黄少天直接跳脚,“老叶,你这什么态度,没看见我们组长身体不好吗?哎哎哎,谁通知你来的,一来就这幅样子……”
旁边的人喋喋不休地打抱不平,喻文州刚刚受创的头部又开始疼起来,不由得闭上眼皱了皱眉。叶修不理黄少天企图抢回喻文州的手,看着露出痛苦深色的爱人心又揪到了一处,但碍于公共场合,只能止住想把人抱在怀里的冲动,只是紧紧抓着喻文州的胳膊不说一句话。
关键时刻老魏同志交过钱以后拿着一沓单子走过来,盯了叶修一眼后把那一堆纸往人手里一塞,没好气地说,“病房在10楼1026,床号忘了自己去找,费用上面都有自己算,记得还钱……”说完拎着在旁边跳脚的黄少天就往外走。
被一路拽出去的黄少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怀揣担心着喻文州被叶修欺负的心情顾不上魏琛的阻拦就要往里面冲,差点干出欺师灭祖的勾当。魏老大看着一个两个不省心的娃也实在是头大,一个巴掌拍到黄少天后脑勺上,“哎哎哎,消停点。你是真天真还是在装傻啊,天天跟着文州混,怎么就看不透呢?里面那两个都快被胶水黏住了,你进去干啥,棒打鸳鸯?不对,棒打鸳鸳?”
听了魏琛的话,黄少天愣了一愣,中午反应过来,“你说,他俩?真的?”
魏琛无语……
半晌后,黄少天喃喃自语,“我说嘛,老叶这两个月来蓝雨都不怎么请我吃饭了,每次都跟组长单独行动……原来是这样啊……所以,老大,你早就知道了?”
魏琛沉痛地点点头。
黄少天又问,“他俩谁追的谁?”
魏琛挑眉开口,“我说是文州先动的手,你信吗?”
黄少天抬眼望天,然后摇头,“完全不相信。一定是那个叶不羞先动的手!我们组长那么好,怎么就被他追到手了?!哎,老大,你的好白菜就这么被拱了,你就不生气?你就无动于衷?没点表示?”
魏琛问,“你想让我怎么表示?”
黄少天惊呼,“老大,那是叶修啊!他把咱们的台柱子追走了,还不得来我们这里无偿卖身?他肚里的那些货咱们总得榨点吧!免费指导总要来点吧!实验设计项目申请文章投稿等等等等,他手里资源多少,还不得挨个儿给咱们指导指导?”
看着瞬间转换思维的黄少天,老魏心里掬了一把泪,“看看,这孩子多上道儿,多知道资源利用,喻文州你个榆木脑袋放着座金山都不知道怎么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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