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偷窥我和我哥少有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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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我没问林辰有关那张照片的事情。我窝在沙发上，等我哥回来。

“咔嗒——”

门开了。我哥拖着疲惫的身子进来，脚步混乱。西装外套搭在他胳膊上，领带被扯开。

他把鞋一踢外套一丢就踉跄着进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吐。我担心地跟过去，将他的狼狈看了满眼。

我到客厅倒了杯温水，拿着进了卫生间，看到我哥倚坐在墙边，闭着眼微微喘气，吐出的秽物消失在旋转的清色水流中。

“哥，漱漱口。”我蹲到我哥旁边，把水递给他。

我把我哥扶回房间，在黑暗中我听见我哥问：“小南，你累吗？”不等我回答他自顾自说，“累了也别怕，有哥呢。”

我鼻尖一酸，不做声地把他扶到床上，他紧扣着我的手腕，在他仰倒到床上那刻，我被带着压入他怀中。

或许是他真的用了很‍‌‎大‍‎力‍‌‎，或许是我贪心，我没起来。两个人都不说话，呼吸交缠间，他将醉意也渡给了我。

窗帘拉得不紧实，漏了一丝月霜进来铺在瓷质地板上，月亮在偷窥我和我哥少有的温存。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我哥开始唱歌，这是他醉酒后的必备环节，明明是唱歌根本没调的人。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生日快乐歌，仿若是对这么些年缺席我生日的弥补。我想起很多年前我偷录的音频，再一次轻声问我哥：“哥，你爱小南吗？”

“我爱小南。”

-25.

我在一阵快意地颤动中惊醒，轻轻扒开我哥搭在我身上的手臂，看着我哥仍然沉睡的模样，罪恶和欢愉同时在我心中升起。我掀开被角下了床，赤着脚到卫生间处理。

年轻人果然火气旺，我这样嘲讽自己。

禁秘的毒果裹上了香甜的外衣正躺在外面的床上。我在卫生间内羞耻地馈足地释放难耐的压抑。

当我围着浴巾出去时，我哥已经醒了，坐在床上。还没等我看清他的表情就见他一挑眉对我吹了声口哨，轻挑又‌‌‎‍‍浪‍‌荡‍‎，像蹲在街边的流氓调戏从远处走来的漂亮小姐。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赤裸的淌着水珠的上身，不理会他直接走了出去，回了自己房间。依旧没穿鞋，地板上留下一串湿嗒嗒的水印子。

‎‍‍内‎‍裤‌‎就紧攥在手中，内里空荡得让人不适。我哥应该看见了吧。

我套上一件T恤和运动裤，想了想又加了一件薄外套，出了门到小区附近买早餐。手抄在兜里，不由自主地回想我哥昨晚睡前梦呓般的话，我累不累？我当然不累，毕竟还有精力打手枪不是吗？思及这儿，嘴角扯出一个笑。

过个马路往东走三四十米就到申记，我哥喜欢吃他家的灌汤包。

再等一会儿吧。在等一会儿我哥应该就会告诉我了，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有关我哥的事情我总是极为有耐心。

-26.

我将包子油条油饼和粥摆到桌子上，我哥伸手就拿，然后我看见他突然换了个方向朝我一摊手，说：“洗过了。”

我一愣。

笑意悄悄爬上他的眼角眉梢：“小南太贤惠了，像妻子给丈夫做饭那样，我以为接下来会问‘洗手没’呢。”

我直觉一股热意上涌直冲脸皮和耳尖，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我愿意”。

我沉默无言不作应答，眼神瞟过他的脸色，仍是自若。不过随口一说，我又在期待什么？

一顿饭吃得安静无澜，我耐着性子等我哥将话题扯过去，随便哪件事都好，别让我这么被动就行。

我哥用勺子搅动碗里的粥，看样子是不想吃了，我试探着问他：“妈她之前为什么要股权？”

他手指微曲，指骨在桌上轻叩，良久没有说话，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哂笑，嘲讽至极。

“吴钦曼竟然会缺钱？”我哥笑着反问，而后脸色沉下来说：“她沾上赌了，欠了钱，不敢让吴家人知道，就舔着脸来找儿子要。她处的那几个男人手里凑一下都能还上一点吧，还真是患难见真情。”

不过寥寥几句，我脑中却已勾出赌场的声色犬马，靡靡的烟雾霓灯，酒气混杂着笑音。推杯换盏间，纸醉金迷间，整个人就陷进了无底的洞渊。名门出身的闺秀抛下身上的优雅在吃人的赌桌上醉生梦死，只得一时快活。

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句话。该怎么说？该说什么？随着我哥的嘲讽添一句“自作自受”？同她一般我也像是个小丑。不管什么事物，沾上瘾都是一种病态的执著。

就像，我爱我哥成瘾。

欠钱就还钱，欠命就偿命。可这一层说不清楚里不明白还夹杂着道德伦常的感情又该怎么办？

我嘴角扯出一个笑，收了碗筷，我哥跟着我进了厨房。

洗洁精的白沫溢满水池，两双手在泡沫之下不时擦碰。我在水流声中问我哥：“那你给她了吗？”

我哥抬手，想捏捏我的脸，被我躲开：“油。”我哥扯开一个笑，转而在我手上揉搓了一通。我颇嫌弃地皱眉，但也没挣开。

“给了，都开口要了能不给么？”

“那爸也该知道了。”其实我妈的所谓“威胁”过于拙劣，股权转让我爸肯定要过问，稍微一查就知道了，所以这是个无解命题。

“为什么要避着他？无所谓知不知道。”我哥对着我的视线，倒盯得我先不自在地转开了眼。

他挤了洗手液洗手，用毛巾擦干净水珠后捏上我的脸，拉开挤扁，脸上笑意倒是浓：“手感不错。”

呵。我想撇下嘴角，但无奈被我哥揉捏着，就冲他翻了个白眼。

是幼稚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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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妹妹（呃，我最要好的小伙伴）之前看了《刺》，然后混混乱乱地说了很多，她说她最喜欢小北，然后说了一句话让我超级感动！

她说，小南有哥哥，但小北没有。哇，要哭啦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