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狗血……继续狗血……
-----正文-----
第三章、
我听到这个解释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人都走完了?
祁家的人?
我那位准前……岳母左括号婆婆右括号,每回来都要趁机摆出一张锥心刺骨悔不当初的脸,配以嘘寒问暖的絮絮叨叨喋喋不休,缠在祁擎泠身边,仿佛恨不得母子二人同时化身成魔术贴,粘合在一起。
而祁擎泠似乎也颇吃这一套。
尽管就我观察,他并不会与母亲闲言碎语,更多只是在倾听,合着各式各样的表情,偶尔,还能窥见昔日阳光青年的开朗。
所以我从不干涉。
哪怕那位母亲怨毒对象,嗯,毫无疑问是我。
如果真是“家宴”的话,别说二十分钟了,两小时能结束都算迅速。
我抬眼看他,他冷漠如常。
看来是不打算多作解释。
无奈地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我讪讪:“好吧,亏我还特地买了瓶好酒,打算跟你们父子几个好好喝几杯。”
他盯着我,没有说话。
那份离婚协议出现以后,幕布就已经降下,屋檐下的人都不必演戏了,无论是我还是他,如果有狗的话,还包括狗。
我又想起那个哈士奇面具,不知道他肯不肯让给我做个纪念。
“你想喝酒?”
我刚要转身,他非常突兀地出声发问。
“啊。”我笑了笑,再次把酒瓶举起,“谁能拒绝好酒呢?你这边今晚是不是没事了?”
他走下楼梯。
眉头锁出了威严,眼神寒至零下。
“你要做什么?”
加上,语气将客厅化作西伯利亚冰原,我差点没忍住喷嚏。
我把酒瓶放在茶几上,直起身笑:“之前不是说了约人了么,为了你放了人家鸽子,你这边没事了,我当然要抓紧机会再续前缘了。”
他向下一撇嘴角,左边的。
这是对我忍无可忍,而必须咬牙忍到底的征兆。
我暗暗爽快,索性火上浇油:“那小子才二十出头,隔着衣服都能摸出……哈哈,阿泠,你要不要也一起去见识见识?现在你跟我都算自由身,你也用不着讨好我了,干脆找个年轻漂亮的,全心全意服侍你怎么样?我可以给你介绍……”
在七年的婚姻生活中,床事如果进展到合体那步,从来是我上他,也许他会有尝试操人的想法?
很奇怪,我居然没有一点跟妒忌沾边的心理。
——我绝不是绿帽爱好者,我发誓。
大概,其实我早已认命。
认定了他不会属于我。
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
不明白。
然而,他的反应全然超出我意料,我万万没想到我话音还没落,他突然冲到我面前,一拳砸进我小腹里。
操!
我的脑子瞬间空白,痛苦强夺了我所有力气,我两膝发软,毫不争气地跌跪在地上,腹部阵阵痉挛,频频干呕。
第二拳旋即而至,打在我脸上。
我避无可避,蜷缩着倒下,气喘如牛,痛楚让眼泪自动地分泌了出来。
眼眶的湿热让我差点魂飞魄散。
忙不迭地举起胳膊压住脸。
滚回去。不要哭。
——我对身体下令。
“可以闭嘴了吗?”他蹲下来,冷冷地瞅着我,“你现在是不是知道,从今以后,你已经没有主动权了?对我,还是对你自己,都没有。”
什么意思?
我想问,张了张嘴,声音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