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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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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去喜欢其他人

-----正文-----

据大师兄所说,那日师傅回去时看见那管玉箫,便如发了疯一般到处寻我。

只是无论他让洪七公投入了多少人人手,都再也没有寻到过我的踪迹。

从此东邪便愈发以邪而闻名。

那日的洞房花烛终究是让我搅黄了,只是冯蘅仍被他带回了桃花岛。他的祖母在病中跪下求他,他对家中并无感情,唯独祖母曾在年幼时护着他,他不得不应下。

他本已与冯蘅,说好演一场戏,让祖母走得心安,之后便与她和离,放她自由。却未曾料到我会出现在现场,而且旁观了这一场婚礼。

我的四个师兄也是知道他的打算的,因此也都赶了过来,帮师傅做这一场戏,只是没有人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更没有人想到桃花岛上那个只会吹碧海潮生曲,一点武功也不会的小师妹会消失得如此彻底,让他们翻遍了整个扬州城,都未曾寻到过我的踪迹。

冯蘅被他安置在了桃花岛上的一处角落,含月阁与倚梅院从此成了桃花岛的禁地。他不曾爱过冯蘅,却再一次酒醉之后将她错认成了我,最终生下了一个孩子,取名黄蓉。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黄蓉这个名字其实是我取的,师傅他一直记得。而冯蘅在生下黄蓉后,因我师傅始终不曾正眼看她终日郁郁寡欢,便撒手而去了。

这些都是我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了。

那日我离开后有了轻生的念头,顺着心意寻到了一处悬崖,却在我飞身而跃之时被人救了回来。

他将我认作妹妹,每日净说些笑话来哄我,后来我才知道他生来体弱却要管着偌大一个家业,眼见就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我塞了一堆九花玉露丸给他,庆幸师傅总让我身上带着这些。我将他从死门关救了回来,从此他的手下对我愈发恭敬,我不忍心他劳累至此便随着他进了宫,成了梅妃。

他没有精力来管理政事,我便将这些接了过来,我会将折子上的内容读给他听,然后按照他说的进行批改。初时尚有一些大臣反对,后来不知怎的,反对的声音渐渐没了。

我知晓,是他帮了我。

我不曾学过医术,却在师傅那里遍览医典。师傅总说我懒,因为我明明都将那些印在了脑子里,却总是不去想不去学,将一切都交给了他来解决。

他说这话时,他是笑着的,我也是笑着的。

因为我们从未想过我们会分开过。

现在师傅不在我身边了,我不得不一个人开始努力起来,我不得不去学,去听,去想。官家病得很重,但是蒙古人正在一旁虎视眈眈,国家内外忧患四起,这个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而官家现下无后,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情,这个国家便会风雨飘摇。

这让我想起了我父母去世的那段日子。于是我每日在批改完奏折后,总会努力去回顾曾经看过的医典、师傅曾经唠叨过的注意事项,拉着太医们学习医术。

“我要救你。”

在官家又一次咳血晕过去后,我在他醒后拉着他的手,“你只好好休养,好不好?”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好”。

从此我成了站在大宋权力最顶尖的人,想起师父的日子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我终究是有些天赋的,官家的命被我从阎王的手里拉了回来,以后只需注意不要思虑太重就好。

于是我让他好好在幕后休息,我开始将目光投向了国家大事上。官家说政治上最怕的就是我这种直球。

我不知道什么是政治,什么是直球,我只知道我想要的以及我要什么,对此……不择手段。

在离开师父的这段时日里,我终究是不可避免的长大了。

官家偶尔看着我眼中会流露出一丝心疼,我对他说:“我很高兴,我不再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他让我放手去做,天塌了有他在后面撑着。我不太懂朝堂,我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既然蒙古人要攻打我大宋,那我便让他们蒙古人自乱阵脚。

我派人将蒙古人中最为强悍的三系高层毒死了,蒙古一时风声鹤唳,再也顾不得我大宋。于是我便趁此机会拔除大宋内部毒瘤,三戎的问题愈发明显,却也不是不能解决。这个国家有着这个时代最聪明的人,我与官家将他们聚集在京城商讨对策,终是寻到了最符合这个朝代的解决之策。

那时,我已怀了官家的孩子。而官家的身体也愈发衰败了,但他终是撑着等到了我们的孩子降世。

他将孩子立为太子,将我立为皇后,又撑了几年,待皇儿长大,他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后闭上了眼睛。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明月啊明月,明月何时照我还?”

我又想起了师傅,师傅总喜欢将我抱在怀中,听着雨声,一遍遍的在我耳边念叨“欲上青天揽明月”。然后我就会笑着问他:“明月不是已经在你怀里了吗?”

师傅听后总会将我抱的更紧一些,然后亲亲我的眼睛。

欲上青天揽明月,明月何时照我还?

年少时不能遇见一些太让人惊艳的人。师父之后,从此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后来,一切渐渐走上了正轨。我将手中的事物也渐渐交给了太子,再后来他便登基成了官家。

他知晓,我不喜他人打扰,便吩咐众人若无重要事情不得来寻我。而我又懒得出宫,便在宫中寻了一处清静之所,每日里只看书、下棋、弹琴、吹笛,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在桃花岛的日子。

日子便这般如流水逝去,直至有一天他忽然唤人来寻我,说有故人来访,有要事相商。

但我过去我才发现他将西毒欧阳锋请了过来,我隐约听他曾谈过,他要重开丝绸之路再访西域。那是我便将欧阳锋的故事说给了他听,未曾想到他真的放在了心上。

欧阳锋见到我明显吃了一惊,“梅超风?竟然是你?怪不得……怪不得黄老邪翻遍了天也找不到你……”

“原来……民间盛传的梅妃竟然是你……”

他仍然沉浸在震惊之中,我看了一眼官家,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你怎么把欧阳前辈叫来了?”

我与师父的那段感情从未瞒过官家,亦未曾对我们的孩子刻意隐瞒过,因此他知道我的过往,我对此丝毫不惊讶。我只惊奇他是怎么将欧阳锋从白驼山给挖了出来。

许是看到我有些许好奇,皇上凑过来笑了笑,“母妃前些时日不是在藏书阁中找到了《九阴真经》嘛,我听闻西毒欧阳锋对此很有兴趣,便派人将他请了过来。”

听此我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说来也奇怪,世人皆知,黄裳曾在宫中为官,他们怎么就不曾想过来大内探上一探,或许宫中亦有《九阴真经》呢?

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皇儿,他曾笑着说或许是一叶障目吧。

我懒得练武,但是书中洗经伐髓一章对我皇儿的身体确实有助益,于是我便联手太医院为我皇儿洗经伐髓,让他脱胎换骨从此一改病弱之态。虽无法习武,却也能延年益寿,脱离大宋皇上俱短命夭折的魔咒。

事后我便将九阴真经扔给了他,交由他来处置。

“孤打算将九阴真经交给欧阳锋,同时交给东邪、北丐、南帝、中神通。”

“母妃之前总是说一家独秀,不如百花齐放。这九阴真经放在大内便如蒙尘的明珠,倒不如将放在合适的人手中。孤就不信这江湖难不成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就算如此,都是我大宋的子民,于孤百利而无一害。”

我也就在听见东邪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跳乱了一拍。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听下去的兴致了,我挥了挥手表示由他来做决定,便转身离去了。

离去前,我留下一句话,“欧阳前辈若是没有精力照顾孩子,便将孩子送入这皇城之中吧,终究不会亏待了他。”

我曾隐约听过师傅说起欧阳峰与他的嫂嫂之间的事情,或许因为我与师父有私情,因此我总是格外关注欧阳克那个孩子,我希望那个孩子有一个好的人生,仿佛这样,我丢失过的人生,便在他身上活了过来一样。

这话落在欧阳锋的耳中,或许是一句威胁,或许是利益交换,但是我也懒得去思考了,一切都交给了皇儿处置,两个月后我便在宫中见到了欧阳克那个孩子。

他长得很漂亮,漂亮用来形容一个男孩子或许有些不对,但是放在欧阳克的身上便没有什么不对了。

“漂亮的孩子总是有些特权的。”这话师傅曾对我说过,官家也对我说过。

皇儿或许听过官家对我说这话,因此见我对着欧阳克说出这话时,神情有些恍惚,又有些开心,他许久未曾见过这般生动的我了。

我将欧阳克带在了身边教养,皇儿也会时不时的过来帮我。我不懂阴谋阳谋人心那些,有时父母待我如珠如宝,少时师傅将我护在掌心,后来官家又疼我爱我,现在皇儿又敬我护我,我这一生曾短暂的遇过挫折,但是生命中更多的是阳光鲜花。与阴谋算计比起来,我更懂生活。

因此肉眼可见的欧阳克在我身边一日日开朗起来。欧阳锋也来过几次,眼见欧阳克越发开朗,一日一日,也就不再猜忌,慢慢地对我放下了戒心。

我明白以皇儿那番行为,师傅早晚能找到我,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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