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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到段家方听闻许副官带着-一队人配枪出去了,她才略微松了口气。“段先生呢?”

“刚回。”

她跑上楼换衣服,却看见段朝青面色酡红地靠在沙发上,抱着酒瓶子喝得烂醉如泥。她心生嫌恶,狠狠剜他一眼,把楼梯踩得像敲爵士鼓。

也许是太匆忙,她在楼梯口差点将先前收了血玉镯的女人撞下楼梯。那女人见是她,便垂下头,状似恭谨地问了声好。因不清楚赵钰究竟状况如何,她也无心理会,微点头就向外走。

只是对段朝青的失望也愈发浓重。

一慌起来就容 易手忙脚乱,雨点狂躁地拍打着大门,她刚打开门,裤腿就湿了大半。她这才记起忘了拿伞,常在门口嚼舌根的女佣此刻也不知去了哪里,她叹了口气,又匆匆跑回去。

再见段朝青,他竟已目光清明,没了丝毫醉态,林桢没在意这个,因为她见到那女郎正挽起袖子给他上药。她微眯了眼睛才看见他受伤的左臂,鲜血将纱布浸染成浓厚的赭色,看上去有些骇人。

林桢略诧异,竟不知道他何时受的伤。她有过片刻的犹豫,本想去查探下伤势,却还是拿了把竹骨油纸伞走向门口。

段朝青叫住她:“你不好好待在祠堂……”

“关你何事。”见他一开口就是自以为是的地痞样,林桢气不打一处来,连个白眼都懒得翻。

段朝青瞬间白了脸,挥手让那女郎回避,一边站起来,不慎撞翻了药瓶,刺鼻的药味渐渐弥漫,惹得空气也变得黏稠。

“你想去哪?”他冷着脸,像是在隐忍什么。

她是赵阀下属的身份早已败露,也无所谓受什么威压:“去赵阀,找赵钰。”

没想到他竟然震怒,走过来挥开了她手中那把伞。伞蓦地飞出去,传来落地窗松动的声音。若不是油纸伞质量上乘,此刻必然已经四分五裂了。

林桢心疼那把伞。

段朝青在她的震惊中毫无征兆地吻.上她的唇,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技法,唇上的凉意冻得她心寒,她几乎哭出来的时候想到她果然还是对不起赵钰。

感觉到他在解她琵琶领上的盘扣,她带着哭腔说了一声,“我不想讨厌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恰有惊雷炸响,他恍若未闻。

过后他在红纱软帐中拥住她的肩,在她鬓边落下一吻。她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不是喜欢那个镯子女?”

他怒极:“老子喜欢你!”

次日天放了晴,红日高挂,报童踩着积水放开嗓子说赵阀没了赵钰等同断臂。林桢拽住一截报纸,将眼睛瞪得铜铃大:“赵钰怎么了?”

报童愣住:“没了。”

“谁没了?”

“赵钰!死啦!”

小孩朝她啐了一口,抱着一筐 铜子撒腿就跑。

林桢背靠着一旁的电话亭缓缓蹲下来,眼眶湿了一会,草草揉一把眼睛走进老街上的容善厂子铺。梳头婆正要解下洋布围裙,林桢敲了敲半人高的镜子,说要剪短发。

长发落地,当作剪断此前该有的或不该有的一些情谊。她觉得她该离开段阀了。赵钰为她挡了枪,她却窝囊到至今仍不敢直面赵阀上下。有时她觉得他们不像上下属的关系,反倒更像齐头并进的战友,但她还是辜负了他的牺牲,甚至无颜面对整个赵阀。

段朝青的接近让她踯躅过,她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是否还有良心。她自以为一直在盘算着离开段朝青,却从来没有付诸行动。也许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

她在电车上撞见了满面阴鸷的段朝青。

他看见一头学生齐耳短发的她显然有些气急败坏,附在她耳边气她说“真丑”。

林桢不知道他正为她的不告而别而生气,正欲转身下车,却被他揽入怀中朝着她的唇一通乱啃。

是为清晨,电车上人不多,有母亲捂住了孩子的眼睛告诫道眼不见为净。她极狠地踹了他小腿一脚,红着眼睛说:“ 赵钰死了。”

段朝青咬牙:“死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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